眼闭一只眼。
可眼下这些传扬竟在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生生将她逼成了众矢之的,看来是无法再坐视不理了。
只是此刻已然成为众人视线之焦点的陆璇实在不能容忍自己再如此被人指指点点,无奈之下,她只得拉着凤悟宽埋头“逃”回县衙。
接连几日,外面风声不断,陆璇都不敢出门。
倒不是听不得那些流言蜚语,只是人言可畏,与她传谣的另一位主角又是顾桓礼这个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若流言再传回盛京,任凭文武百官在梁勤帝面前以此大做文章,恐怕会对凶王府和陆家双双不利。
可陆璇如今毕竟是一县县令,总是如此躲躲藏藏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想法子根除谣言才是。
想破了头皮都寻不到破解之法,陆璇只好前来求助唯一站在她这边的凤悟宽。
“凤师爷可有何良策?”陆璇着急忙慌地问道。
凤悟宽却似乎又是一早便料到她会登门拜访,随即将提前准备好的锦囊妙计不吝献上。
只见凤悟宽面色平淡如水,半点没有惆怅的神态,伸手摸了摸下巴上微微泛白的长须。
“其实陆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忧心,此事并非毫无回旋之地。”
看来陆璇是问对人了,见凤悟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连忙追问下去:“还请凤师爷明示。”
凤悟宽这才俯身到陆璇耳边呢喃了几句,她瞬间心领神会:“凤师爷真乃妙人,陆某在此谢过。”
说罢,陆璇随即回去准备,流言越快处置越好。
入夜,望春楼前,为事半功倍,陆璇还特地换了身极为抢眼的行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大摇大摆着过来。
“这位爷瞧着很是眼生嘛,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望春楼的老保初次得见,并未认出陆璇,总归来者是客、有钱便是爷。
陆璇特地侧目窥看四周,觉察到不少人注视,随即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朝老保点点头:
“久闻望春楼美女如云,小爷我今日特来尝上一尝,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给爷请过来,爷有的是银子赏你!”
闻言,老保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连拉带拽地命姑娘们将陆璇招呼进去。
眼下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只是陆璇毕竟是个女儿身,若等会儿到屋里被这些场记发现了真身,岂不更加得不偿失?
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思虑片刻,陆璇灵机一动,随即找了一处茶桌坐下,总归能拖一时是一时,这里的人都是来享乐的,也不会老盯着她吧。
可陆璇却是算漏了一个人,其他人或许贪图快活不会注意到她,可方才那位见钱眼开的老保可是一早便盯上她了。
原本老保安排了不少姑娘伺候陆璇,此刻却见她撇开姑娘独自一人到茶桌边坐下,如此岂不是断送了望春楼的财路?
见状,老保连忙一脸谄媚地朝着陆璇过来:“这位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了,楼上已经给爷备好了上好的厢房,爷何不随姑娘们速速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可别提什么春宵一刻了,陆璇此刻最怕联想到的想必就是那个画面。
只是眼下老保盛情难却,强行推脱恐怕会白白枉费了此行,情急之下,陆璇只好随便找了个由头打算继续拖沓。
“妈妈急什么,我看台上那美人儿就颇有几分姿色,这琴声更是只应天上有,小爷还想多瞧几眼呢。”
陆璇手中转着茶杯,佯装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老保见状连忙奉承:“原来是位雅客,妈妈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台上这位是我们望春楼的头牌歌姬,名唤清培,她的琴技可是这江南数一数二的呢。”
“哦?有意思。”陆璇故意表现出对那歌姬甚感兴趣的神情,心中实则盘算着听听小曲儿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