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濛才成功爬床,自然不希望陆清濛早嫁作他人妇。
有阻拦就对了,没有才奇怪。
陆璇挑了好位置,落定黑子,请容谎落子,容谎拂袖取过一颗白子,在棋盘上绕了绕,也落定。
“有劳表兄了,抓紧时间去办吧,时日不多了,陆璇在此,谢过表兄。”陆璇抬眸一笑,短促却干净好看。
容谎轻咳两声,微微扶额。
陆璇这样的男子,他不曾见过,肩窄颈细面白,当真的好看。
随便应下陆清濛的事,陆璇与庶支的相对,他看得清楚,如果在这个家,可以帮助陆璇,他倒是很乐意。
也比整日坐在轮椅上好,虽然他早已无恙。
容谎心不在焉,下一步便被陆璇堵死,黑子已有围困白子之势。
窗外,一道人影绞着帕子愤然离开,藕粉色的衣裳,她咬牙压下怒气,没有进去跟陆璇理论,而是勾了勾嘴角,出了门。
……
陆习陇包扎了伤口,并不深,因为陆璇这次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陆清濛。
说起陆清濛,胖徐氏气不打一处来,低低骂了一句,坐在椅子上空烦心。
屋子里一片压抑之气,小厮进来通报,说门口有位姑娘,正要进来。
陆习陇因为陆清濛和陆璇一事,脑子里都是这两个人,哪有什么功夫见她?骂退了小厮,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处。
“你不能进来,小姐!”
谁知他循着声音看去,陆清濛。
竟然还敢来?
陆清濛仗着女儿身,几个小厮不敢接近,闯入内堂,胖徐氏当即坐不住,气得拍桌子,“你来干什么?先是娇娇的事,后来又是这一出,滚!”
真是,毫不客气。
陆清濛却不在意,走过来,“滚?陆娇娇爬床之事,若没有我,你们能有那种眼力?”
她低笑两声,几乎有些嘲讽,却换上幅温和可怜的眼神,“罢了,今日之事,原是陆璇要算计,骗你们,与我有何好处?陆璇今日,可是连剑都拿来了,要杀我。”
冷兵器,她到现在都还发怵,便是陆璇那冰凉的眼神,也足够让她浑身不舒服。
陆习陇冷笑一声,扬着伤处给她看,“她要你死,你没事,我却有事,这是什么道理?哼。”
瞪了陆清濛一眼,没什么好气。
“陆璇有意为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者,如今能在陆璇身边为你们通风报信的,除了我,再无他人。”
也是因为崔氏宽和,大少爷苦命,家里下人都忠心不二,除了陆清濛,陆习陇倒也寻过其他人,都被骂走。
陆习陇一时,不知回她什么。
“徐婶,再说回娇娇,娇娇一张脸生得好看,那公子也是瞧她好看,才能抗拒父母之命,若她不好看了,最大的受益人,难道不是陆璇么?她借此向人家邀功,可有大,好,处。”
一字一顿,陆习陇不免被牵着鼻子走,一时间,也忘了疼,虽然伤疤还没好。
陆娇娇脸上的伤,是真毁容性的,说到这个,气不打一处来。
胖徐氏不可否置。
“陆孺,庶支大公子,被逐出考场,十年不得科考,大伯,十年!这又是谁害的?”
陆璇。
点到为止,不必说多。
陆习陇脸上一阵青白,安安静静地,肥肉也不打褶子了,胖徐氏掩面,想起陆孺,甚觉可怜可惜。
而这一切,都是,陆璇。
“唉,可惜了陆孺啊……”
最好的十年。
陆清濛见他上钩,前面是要扯些陆璇真实做过的,曾加可信度,而后面,是要激起众怒。
“况且,陆璇读书用功,真被他有了大好前途,殿试时若是向皇帝上,书,说自己府里常被庶支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