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足够你记很久。”
历史重演,她倒有些兵不厌诈地感觉,将长剑从剑鞘中抽出,剑尖在地上划出痕迹。
陆习陇见不得这样冷兵器,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却依然冷哼着叫嚣气焰。
“病人不躺在榻上怎么行?陆府怎么这样对待大公子?”
他笑呵呵地问陆璇。
陆璇没功夫跟他扯,直走到他面前,一把剑藏在身后,弯腰笑眯眯问他“大伯,您近日可见过清濛了?”
此时陆清濛躲在门后听,心下一凉。
不应该,陆璇此刻——不应该能下榻的。
可是……
陆璇回眸,瞥见陆清濛的藕粉色的裙角,于是冷笑道“躲什么?”
被提了名,陆清濛从房里出来,还是那副温润婉约的模样。
陆璇真是看了,就恶心。
陆习陇趁陆璇回眸时,一把抢住她手中的剑,哪想陆璇手中一用力,一道血痕便在陆习陇虎口处绽开。
“陆璇!”
陆璇倏地发力,将那把剑指在他胸口。
“大伯为何要自己撞上来?真是——奇怪!”她笑着将剑往近推了几分,但她知道分寸,不会真的刺他。
陆习陇见陆璇气色正好,丝毫没有大病的感觉,更没有将死的气息,一下就慌了,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她身后的陆清濛。
“是你!贱人!你是和陆璇联合起来诓我!”
血液从虎口处往下流,一滴一滴,陆璇眨眨眼睛,好心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布放在他伤口上,叮嘱道“大伯,这剑许久没用,有些锈,怕是,要发热症炎症,留伤疤的。”
她说得轻巧,好像事不关已,拂袖抬手,将剑轰然往地上撂下,铁器砸在青石板上,后门陆南君立刻带着一堆人往里走。
伤陆习陇,不过是要镇住他们,但人多势众,不能只凭这一点。
几个刀剑客押下为首的庶支,等待陆璇发落。
而陆璇提起那把剑,向陆清濛走去,将剑尖点在地上,“清濛,我不信他,你说。”
陆璇的恶趣味,分明是她算计的,此时,却想看陆清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却发现连那根稻草都是陷阱的表情,想看她绝望。
毕竟前世,陆清濛也是这样,笑眯眯地,温柔地,踩碎那些美好的回忆,把她,打入地狱。
陆清濛苍白的脸上,这才恢复了一些,连忙跪下去解释道,“阿璇,阿璇你信我,我没有,我真没有,是他污蔑我的。”
陆习陇也是一惊,气得就差吐血,低吼,“陆清濛你个狗娘养的,你这——吃里扒外!”
她哪里还管得了这个。陆璇那日便说送她去乡下,可是,那些黄土,破屋,怎配她?
“阿璇,他污蔑我,我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亦不想知。”她反手将那把剑搭在陆清濛颈子旁,俯身,大衣盖住她,陆璇道“剥肤,削骨,挫肉之痛,你可尝过?”
她是,带着所有痛楚在找她的。
好像濒死之人,连望梅止渴也做不到,沉下去,沉下去,深不见底。
“阿璇……真是他污蔑我,为何不信?”
她慌慌张张着跪行向前,想要逃离,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陆璇在她颈子上的剑,依旧可以逼她就范。
“我信你。只需你拿着这把剑自尽,我便信你,一直信。”
说完,她松手,垂眸看着剑柄应声落地,震得陆清濛浑身打抖,不敢置信,也抬头,望着她,眼里泡了一汪泪。
要说前世,黎策叛她,她只有愤恨,但从小长大的陆清濛叛她,除了恨,还有闷痛,憋在心里,发不出去。
陆璇也是女子,她也有柔软的地方,所以她不懂,为什么。
“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