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殿下武功高强又心系百姓吗?”陆璇自以为如此。
沈西绪却不由地觉得有些可笑:“武功高强、心系百姓?我听我母上说,皇叔原本可是对武功兵法等一窍不通啊。”
一个不会武功又不懂兵法的人能如此运筹帷幄、百战不殆?陆璇简直打死都不敢相信。
沈西绪却不由地心疼起自己这位看似高大无比的皇叔,只见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叔也只是被逼到那般境地,不得已想办法自保罢了。”
沈西绪一番话简直刷新了陆璇对顾桓礼的认知。
她原本以为顾桓礼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敬仰的战神,却没成想这样的人竟也和自己一样是被生活所迫。
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硬生生的逼成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这其中他付出了多少痛苦和代价,陆璇简直难以想象。
“那后来呢?”陆璇忍不住对顾桓礼的故事生出了兴趣,随即朝着沈西绪追问。
沈西绪将陆璇视作至交好友,自然也不会吝啬于与她分享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随即又垂下眼眸朝她讲起:
“原本皇室中的那些人是想要借战场除掉我皇叔的,只是没想到他后来竟然活着回来,而且还成了响当当的战神,他战功赫赫,深得百姓厚爱,故而如今就连陛下也要忌惮他三分,也算是熬出头了。”
看得出来,沈西绪还是颇为关爱自己这位皇叔的。
停顿了片刻沈西绪方才又继续道:“现在想来还好我母上当初对皇叔多般照拂,否则他在这偌大的盛京城便真是无依无靠了。”
难怪顾桓礼直到如今也不怎么与皇室的人走动,对待梁勤帝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却唯独对长公主和他这位侄女颇为和善。
虽说以顾桓礼如今的势力已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可从他对长公主和沈西绪的态度,也看得出来,他必定也是一位侠肝义胆、知恩图报的人。
念此,陆璇方才对顾桓礼生出的惶恐,如今已然被他坎坷的经历尽数磨平。
陆璇正思虑着,沈西绪又朝她提起方才之事——
“我皇叔待人向来冷漠,我还从未见过他如同对待你这般对待过旁人。”
“凶王殿下对待女子不喜则杀的态度,你可曾有所耳闻?”沈西绪询问陆璇。
陆璇点头,在她的印象里,她初次得见顾桓礼便是在一顶豪华的轿辇上。
当时有位“不知死活”的姑娘朝着顾桓礼表明心迹、硬生生扑到他的轿子旁边,却被他想都不想便忽略过去。
当时陆璇便听闻身边的人提及“这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素闻凶王殿下对女子不喜则杀,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在大街上看到有女子对他如此大献殷勤的样子”。
见陆璇已然知晓顾桓礼这样的脾性,沈西绪随即看向她:“这就对了啊,你也是女子,可我皇叔既没有杀你,还时时处处保护着你,这又是为何?”
“兴许是巧合?或是殿下突然性情大变了?”陆璇随便蒙了几个理由想要蒙混过关。
沈西绪却冷哼一声:“巧合?我可从未见他对旁人这样过,若说是性情大变,那想来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沈西绪这话已然十分明确的向陆璇表示了顾桓礼对她的心意。
只是陆璇心中仍旧不敢相信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对自己生出旁的想法。
陆璇仍是摇头:“想必是县主殿下多虑了,我虽是女子,可毕竟于寻常女子不同,殿下抬举我,也许是看中我的才能,认为我能够在朝中帮他争得一席之地也说不定。”
沈西绪简直被陆璇气得无语,跳了跳脚方才急着反驳道:
“我皇叔如今已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何须争那一席之地?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真的想要争什么,他手下的贤臣良将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