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师见谅……”宁渊用一副不容反驳的口吻,说:“还请大师赐教、度化。”
“‘济’和‘渊’,前字代表宁济,后一个字当然代表宁委员您;‘鸣珂’为挂在马身上的玉石叮咚碰撞声,当然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宁珂,而‘亵玩’二字不指居士您的那个不肖儿子宁玩,还能指谁?……”
宁渊当然能看懂黄表纸上的两句偈语的意思,这正是这两年来他所烦恼的忧心事情。
宁济那一脉正如老家主所说,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直存在潜性的威胁。
宁玩……怎是宁珂的对手?
不管宁渊如何护犊子,如何宠溺中年才有的儿子宁玩,他也不得不承认宁珂的不凡。
正是这样,他才倍感烦忧。他才担心,宁家家主之位的旁落。
前不久,宁家护族的犀利之剑——史长剑,已折戟在宁珂的手上,让他这个家主正愁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他一看到秘书拿过来的秦浑土写的那两句偈语,唯恐有诈……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态罢了。
见眼前的道士如是说,心里更是不安。宁家的可以说是家丑危机,你一个外来的一个道士,竟然也想指手画脚?!……
宁渊怎会将自身的安危托付给不了解的人呢?
“哦——,宫大师,来宁家有何指教?”
“贫道欲救宁家于水火之中,助宁居士剔除眼中之刺……”
“呵,呵……用不着。”
宁渊心潮如怒海翻涌,面上却露出秋溪的微笑,向外喊了一声,秘书快速的进入书房。
“晋秘书……,送客。”
“宁委员,宁珂有一条致命的软肋,被贫道扼住……”
“哦?……”宁渊轻声哦了一下。
“他的老母在贫道的手上……”
“呵呵……”宁渊脸上依然有些笑意,莫置可否,略顿了一下,说:“宫大师,不管怎么说,宁珂是宁家的子嗣……”
宁渊话的意思很直白:宁珂与我的矛盾是宁家内部的事,何须你一个外人来管闲事?……
宁渊心里却暗忖:
“宁珂的妈妈杜鹃,算起来我得称呼一声‘三嫂’,那可是宁珂的逆鳞!你拿她来威胁宁珂,不是找死吗?
恩怨寺那么强大的一座修行寺庙,汇集着华夏顶尖的修炼者,不是奈何不了宁珂而劫持了宁珂的娘亲吗,结果呢?……偌大的一座逾过千年的古刹,不是毁之一旦?
你这道士,你愿意去杀宁珂,亲自便,我可不能参与。
史长剑杀宁珂的事,我可以抵赖,那小子现在准是在四处收集证据,想着怎么报复宁家呢。我这时若是参与你这道士的行动……那不是逼着那小子失去理智,立马报复宁家吗?……”
秦浑秋见宁渊如是说,真有点急了。
“宁委员,宁珂的修为在贫道之下,他只是堪堪的玄级初期的修为,贫道拿捏他犹如缚鸡……”
宁珂修为的层次,让宁渊一直迷惑不解。这两年来,得到的消息或说情报,莫衷一是,说法十分混乱;对宁珂所属的宗门,更是一无所知。
这让他大为的光火……
“哼……”
宁渊轻哼了一下,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说:“既然道长的修为在宁珂之上……道长有必要来宁家吗?”
“这?……”
“送客。”
晋秘书已做出送客的举动,秦浑土还想继续纠缠。这时,秦浑土就感觉到门口有一位气势强大的修炼者出现……
他不情不愿的随着晋秘书出了门,在书房的门口见到一位手持无柄的八极刀,气势远高于他的耄耋老者。
从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看,他估猜这位老者怕是已达半步先天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