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作,理性告诉他不能。
他从宁璇那里知道,宁济的儿子修为已经入了恐怖的天级!已到了修为要向最高层报备的地步,到了进京要事先申请的大能级的档次!
得罪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
宁珂准备了不少物资,架着他那辆奔驰车就往昆仑山来了。
只要有空,宁珂就修炼,虽然他还感觉不到丹田有真气聚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修炼出真气来的。
本来他从小就练习八极拳,身体素质很好。虽然失去了修为,他的体能、体质比普通人还是要强很多。
恩怨山一战,他真气尽丧,修为清零,当时连路都走不稳。这主要是心理上不能接受修为的失去,从身体上来说,他只是又回复成普通人而已。
经过三个月的修炼,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体状况。
晓行夜宿,风雨兼程,没几日就到了玛多县。
一打听,这里离从秦家得来的信笺所说的隐界之门的地址,还有百十公里的山路,已是西藏自治区的地界了。汽车呢,最多还能前行二十公里,就没公路了。
宁珂将汽车停放在一个旅馆,然后雇个当地的牧民作向导。
折腾了一上午,宁珂总算能骑好马了。
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向导怎么说,也不愿意继续前行。宁珂无奈,背着行囊独自一人向目的地走去。
宁珂此行也做足了功课,每天晚上在旅馆休息时都上网查寻、了解巴颜喀拉山的情况,以及在冰雪高原上生存的知识。
巴颜喀拉山的气候变幻无常,加上太重的行囊,影响了他的速度。
他感慨,若是有修为,一切变的多么的简单。
十几公里的冰雪山路,他走了将近两天。傍晚时分,他赶到了信笺所说的地址,也找到可以检录玉牌的岩石。他没敢轻易盲动,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崖,支起一顶帐篷。
这一夜,他用玉石尝试仿制了一块从秦家得来的碟形玉牌。
隐界之门紧靠巴颜喀拉山的主峰,此处重峦叠嶂,雪岭泛银。严冬打雷,盛夏飞雪。风吹石鸣,月明星灿,宇空无尘。雪山镜湖辉映,自然景观万千......
天一亮,宁珂收起帐篷就开始研究起开启隐界之门的岩石。
这是一个隐匿阵的阵眼,玉牌相当于激发法阵的阵旗。弄清这一点,宁珂心里舒坦多了。昨晚仿制玉牌时,他没能弄明白玉牌上的一些篆符的内涵。
今天还是不甚明了。
特别有一道没弄明白的篆符,他猜想应该是一个家族或是门派特有的标记,对开启铁索桥没有实际的意义。
他将昨晚仿制的玉牌上的这道标记磨去,然后将玉牌印入岩石的孔眼中。他可不想碰到接待秦家人的那个所谓的道童。
不一会,山谷里响起一阵低沉、厚重的机械摩擦的响声,在两座陡峭的山崖之间现出三道处在云雾里的铁链,横亘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上。
铁链的尽头,隐隐约约呈现出一个倒扣的碟形山脉来,让宁珂怀疑,对面的山脉又是一个“凸”字山……
那块仿制的玉牌,从岩石下面的大洞口滑落下来。
宁珂暗喜,仿制玉牌成功了!
他系好安全绳,将绳端的锁扣扣住最上面的一根铁链,然后双手抓住,双腿小心的迈上铁链。
虽然他手上戴着手套,依然能感觉到铁链的冰寒;而脚下的铁链太滑,很难踩实。侧身踩一根难以行走,一脚踩一根又太滑。刚走不到两米,人就滑落下来,整个人悬空在深渊之上......
宁珂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进入隐界,恢复修为,不死不休。
个把小时过去了,他在铁链上攀行不到三十米,踩滑悬空竟不下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