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难道您让我生下这个孽种吗?!主……,您,您是个混蛋!”
郝夏子大怒,嘴里骂骂咧咧地从门板上蹿了下来。抬眼看见站在一旁身穿华贵裘皮古装的黑娘,眍着眼怒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见到你!......”
看她那神情,恨不得上前去撕抓黑娘的脸。
郝夏子说完,也不顾得身上仍穿着寿衣,径直的朝外面奔了出去。
众村民见郝夏子被医治好了,可张嘴就骂救她性命的人;对跟宁珂同来的高贵美人也是出言不逊,甚是诧异,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郝祷袂两口子先是惊异,接着唉声叹气,直说“孽障啊”、“孽畜啊”……
宁珂也倍觉委屈,心想她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就好了;黑娘在一旁只是冷笑。
只过了一瞬,众人就开始奉承宁珂了,向他献起殷勤来。有赞美他的医术高明的,有咨询一些疾病治疗的,也有了解就医方面的事,宁珂一一回答了。
村长见状,再待在这里没有了意义,便吩咐村民们拆除灵堂。没想到,竟没有一个村民愿意动手的,远不像搭建灵堂那么积极。大家都觉得丧事办的意犹未尽,只吃了两顿斋饭就结束了,实在有些不甘。
有人开始小声的向郝祷袂索要随的份子钱,郝祷袂不允,说是随的份子钱连两顿流水席都还不够呢,哪有钱退?那人便说,你郝祷袂赚大了,白白捡回了一个闺女,最起码也得退回一半的份子钱.......
一时间众人在灵堂里吵吵嚷嚷。
上午黑狼山的村民们,就陆陆续续的来到郝祷袂家。此时已是傍晚五点多钟了,已经开过两顿流水席,按说在此守灵的人,夜里还有一顿夜宵。
明天是吊丧的正日子,必须得大操大办,届时还会请一帮子吹鼓手前来助兴。
郝夏子一活过来,丧事自然办不成了,本该拆了灵堂各回各家,可村民们就是不愿走。最后,他们的注意力当然就全在郝祷袂的身上了。
这里的村民们说起来也算善于变通,蹭吃丧事的由头是没有了,随的份子钱郝祷袂又不愿意退,转眼就演变成了恭贺郝祷袂女儿郝夏子复活之喜,嚷嚷着要让郝祷袂请吃喜宴。
至于郝夏子哭泣着奔出灵堂,根本就没人当回事。
村长一看,村民们吵吵嚷嚷,情绪难平,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善了,这也正是获取村民信赖的时候,于是他在灵堂里开始了一场动员的演讲:
“各位村民们,晚上好!
今天郝祷袂家的事耐人寻味,耐人寻味啊!
我们村子小,人员住的散,山是光秃秃的山,人是光溜溜的人——穷啊,这只能赖这里没有资源啊……咱们的县是全国最贫困的县,咱们村呢又是柠县中最著名的贫困村……虽然这样,但我们村子的人是高尚的、善良的、精神的…..
我们最大的优点就是崇尚吃!崇尚大伙儿一起聚餐!……
‘民以食为天’吗,我们要发挥这一点的优势。对于这一点,我们村的有些人思想上出现过波动,说是没有时间搞聚餐,以种种借口逃避聚餐活动!
为此,我需要向大家强调的是:逃避聚餐这种事,绝不是一件小事!它涉及荣辱,影响前途,关乎生存,决定命运,必须谨言慎行!
请各位村民务必端正态度,认清形势,始终要以‘民以食为天’为重点,以吃请为核心、以聚餐为动力,紧密扎根于各种场合的吃喝,挖掘出各种名目的吃喝。
城里人,有宾馆、酒楼、饭店,有食堂、小吃部,满大街小巷的排挡、食品店……可以三天一大聚,一天一小酌,而我们呢?……只有红白喜事才有机会聚餐,我们不开发吃的理由行吗?
婚事、丧事、生孩子都已习以为常的操办了,那么抓周、过十岁、二十岁、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