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显神色不悦,这种事情多了,他也就没了之前几次的紧张,明知道是殷媚儿的手段,但又不能不回去,这个时候他无比的感激,李氏能有这样好的性子,不争不抢。
他现在就属于大鱼大肉吃多了,觉得李氏这盘清淡的小菜很合胃口。
“秀禾,我……”
李氏也不知道为何,觉得松了一口气,“快去看看吧。”
李氏这么大方懂事,江世显越发的偏向了她一些。
“她有孕在身,又快要生了,这个时候马虎不得,我明天再来看你。”
李氏点点头,妇人生产就是经历鬼门关,她经历过三次,个中滋味深有体会,所以这些日子,殷媚儿用肚子里的孩子耍的那些小手段,她都见怪不怪,“快去吧。”
唉……江世显叹息了一声,明知道是假的,还得硬着头皮去,这日子,他忽然觉得无趣了起来。
殷媚儿暗自为截胡了李氏开心,她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求证,到底是谁在江世显的心里最重要。
没错,是她。
意料之中的,殷媚儿连掩饰都不掩饰,撒娇装可怜一套做下来,江世显面上是笑了,可内心却无比眷恋和向往李氏那里的恬静,心飞过去了还不够,恨不得人也跟着过去。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单纯的同床而眠他都觉得很美好。
这事儿李氏原本不打算说的,可奈何她不说,偏偏有人要出去张扬,江小团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她不像小月丫头那么的气愤,她反而觉得物极必反。
红玫瑰很快就要变成蚊子血了。
而比较之下,米饭粒就要变成白玫瑰了。
有了学棋的借口,江小团和江小月两姐妹再出去就顺理成章,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吕秋燕听了江小月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讲她大姐是如何把白胡子的刁老头气歪了鼻子的事儿后,倒是很感兴趣江小团如何破解的棋局。
江小团随口道:“我就是先前看过一本棋谱,有点儿印象,恰好,他出的难题都跟那书上的一样,我凭着记忆就给解开了,我的棋艺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她也不算撒谎,的确是这样的,只是这本书可不是偶然看到的,是她花了大笔的积分买的。
吕秋燕不疑有他,只是吃惊的道:“那你的记忆可真好。”
江小团笑了笑,本以为这事儿就过了,却不想很快就传出了她顽劣气走了先生的消息。
由于江小月上午要去跟吕秋燕学棋,读书的事儿就只能安排在下午,所以小初一上午没事儿就练练字,李氏则默默的在一旁陪着,顺便做些针线活。
之前忙惯了,这会儿让她闲下来,浑身都不舒坦,要不是怕人乱说,她也想跟两个女儿一样,整天的出去,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和归属感,就像是寄人篱下似的,总预感着要出去。
江世显有公务在身,上午出去了,李氏只是听陈婆子随口说了那么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还问了殷媚儿的情况。
她是真的关心,可陈婆子以及她的主子并不这么认为。
殷媚儿挺着快要九个月的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竟然来这边儿了,说是来解释昨晚的事儿,可实则就是来示威和炫耀。
“姐姐,您也是生过孩子的,知道这月份大了,总是不舒坦,我原本也不想打扰的,可实在是孩子动的厉害,我怕出什么事儿,就叫了相公去,你不知道,他可紧张我这胎了,非说要亲自教这个儿子读书写字。”
李氏眉目浅笑,瞧了瞧殷媚儿的大肚子,“妹妹客气了,孩子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姐姐,您生的多,你说我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殷媚儿故意问道。
李氏不会看,但是小团丫头瞧瞧跟她说过了,殷媚儿这胎是个女儿,当初她怀初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