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与天下为敌!”
陈白起沉了沉神色,心道,此人当真是一副天生的帝王心肠。
她目光幽深地盯注着他,道“若不为公,那便当徇私吧。秦王,焕仙眼下为钜子令掌印,自当为墨者请命。”
说着,她便伏身跪地,额触于手背之上,姿态上虽毕恭毕敬,但言语却铮铮铁骨。
“秦王若肯放过他们,有何要求,尽管开来。”
“这里一百多人的命,你一个人全都想救,会不会太贪心了?”赢稷漠然道。
“我与墨家许多人虽亲疏有别,但焕仙其实一直十分钦慕与向往墨家之人见义勇为、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墨者是一群有情有义的人,虽相处不久,但焕仙对他们却是一个都舍弃不了。”
陈白起讲得动容温情,底下人听得她这一番“真性流露”自也是感动不已,墨侠一方都觉得之前对她的偏见与不喜完全皆是因自己的心胸狭隘,如此一坦荡宽容、至性至真之人,的确令人钦佩不已。
赢稷自然也察觉到这些人的心理变化,他略有深意地瞥了“陈焕仙”一眼,故作不满喝斥道“因为六国盟会一事,孤必须与孟尝君合作,你才敢如此大胆拿此事来胁迫于孤?”
赢稷抛出的这句话就像一道解答题的完全契合答案一般,之前一切困惑不解为何赢稷会对“陈焕仙”如此另眼相待的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赢稷肯卖几分薄面给“陈焕仙”皆因孟尝君之故,这其中还牵扯到之前“陈焕仙”提过的六国盟会,想来是因为此事兹事体大,赢稷心有顾虑与考量,方才不愿双方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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