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身材开始佝偻变形,因此显得比较矮小,他枯枝一般的手上拄着一枝梨木杖,山上的气温低,因此他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粗面厚重斗篷,他揭下帽檐,露出一张苍老却慈祥温和的脸。
“这位是长云叔,亦是我们墨辨的老祖,你亦唤老祖即可。”昌仁道。
陈白头,然后向肱长云行了一晚辈礼,喊了一声“老祖。”
“好、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一次,昌仁、幺马果然没看错人。”肱长云慈目善目地夸赞着陈白起,一边朝旁人笑言道。
“这位则是丘白石,丘老。”昌仁见长云叔很满意“陈焕仙”,心中亦有一种如有荣焉之感,他笑了笑,便继续介绍下一位。
陈白起亦向丘白石行了一晚辈礼,喊了一声“丘老。”
“孩子啊,这次倒是让你受累了,一会儿回去且好生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便开口。”丘白石看着就像一名儒雅又有风度的中年男子,沉稳而谈笑风生的气质令人感到心情放松,并且相貌看着远远要年轻于实际年纪。
“焕仙的伤势已渐好,谢过丘老关心。”陈白起道。
昌仁这时也解释了一句“这几日南月与成义一直被飞狐阻挡在外,我等本欲前往探伤,可又怕触了飞狐的怪脾性,这才让南月与成义一直守在门边,好随时将你的情况告知于我等,焕仙,飞狐找来的草药一向有奇效,因此我们才放心将你交给他照顾。”
另外昌仁没说的是,飞狐很少会救治外人,但这一次他却将陈白起救回到他的临时住处,并亲自照料看顾,这的确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因此他们也想弄明白,这一向孤僻的飞狐究竟在搞什么明堂。
“焕仙明白,飞狐统领的药草的确有奇效,否则焕仙也不会好得这么快。”陈白起并不介怀此事,她很宽和地回道。
昌仁笑着连连点头,然后又继续介绍“这是老叟,你之前见过的,他乃墨辨的守门人。”
陈白起移目过去,秀目温和,亦向着老叟行了一礼。
可老叟却忙避开。
“不、不可,这一礼我受之的愧。”老叟低头道。
昌仁见陈白起不解,便解释道“你如今是钜子令的获胜者,同时亦将是钜子令这三年来的持有者,而钜子令则相当于是钜子权力的一种象征,自然一般的墨家弟子见了你皆需行礼。”
陈白起一听,心道你不讲我还真不知道钜子令这三年来是交给我来保管呢。
可这种时候自然不能露出什么颀喜兴奋之色,陈白起稳住表情,一脸不赞成地摇了摇头,退后二步,便向着所有人揖了一礼。
她神色严肃道“焕仙幸不辱命,可焕仙身上积压的杂物甚多,此事……只怕焕仙愧不敢当。”
丘白石闻言,也忽然想起了这个“陈焕仙”好似是一个谋士,并且投效的主公还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孟尝君,一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只是目前他并没有什么资格指责“陈焕仙”的选择,毕竟人家才刚帮他们墨辨赢下了钜子令。
他只道“你啊,虽然你不打算借此威名,但至此在墨家,你陈焕仙的名字却已是不简单了。”
陈白起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只是她也明白她如今是帮着孟尝君做事,估计在墨家人的眼中这孟尝君与赢稷一样,都是九州诸侯国中必歼的一大祸害吧。
如果到时候她真的当了钜子令的代言人,他们要求她“弃恶从善”时,她该怎么“皆大欢喜”地回绝呢?
就在陈白起神游时,幺马出声问道“焕仙,你到底是怎么取下莫大人头上这个帷帽的啊,连墨侠那边的弟子都被折腾得灰头土脸却依旧碰都碰不到他一下?”
见长辈们与陈白起聊完了,南月与成义也开口了。
“没错,当时你跟我说什么绝不会为他人做嫁人,我虽一直相信你,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