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舍不得扔了,便放在系统包裹里,玉佩也是之前做任务攒下的,因为感觉样式太贵重与她目前的身份不符,便一直冷藏着,而之前那些个拙劣又简单的把戏,也全靠系统包裹的收纳功能来变有变无。
所以,对她而言,送三份“特别”的礼,都并没有耗费她太多精神。
“祝你生日快乐。”
陈白起借着送花的举动,与他浅抱了一下便放开了,趁机将之前骗走的竹哨还给了他。
稽婴看着她,慢慢回过了神,他脸上的醉酒红晕已经风消散了许多,他失笑地摇头,由心道了一句“这还真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有意思的一个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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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陈白起便醒来了,她昨夜回来得晚了,又去给姒姜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才回来,拢共也就只眯了一小半个时辰,只是心中念着有事,便也睡不沉。
醒来之后,她想起昨夜在离开丞相府邸时,稽婴估计是酒醒了,一身的精明劲儿也一并醒来,他问起她,怎么不见你身边的那个随从呢?
他问的是姒姜。
她答,便是担心你要与我不醉不归,我便先遣他回去替我熬解酒汤了。
稽婴听了又是笑了。
他昨夜好像一直都在笑,或许是心情好,也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因此哪怕他并不相信她所讲的话,也没再追究下去。
而今日陈白起其实挺忙的,因为她即将去见赢稷,在与他谈妥一些事宜后,她便要出宫去与幺马他们汇合。
钜子令的事迫在眉睫,也耽误不得了。
再次来到雍宫,陈白起没想到竟遇到了一向深居简出的相伯先生。
她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是看见她了还是没看见,她见他由南烛推着轮椅先进了去。
想来这个时间来雍宫,想必是要给赢稷换伤药吧,方才她看见了南烛背着一个药箱子。
陈白起想了想,没让守卫通报,只站在檐下,眼观鼻鼻观嘴地负手静候着。
寝宫内,相伯先生替赢稷换完了药,便掩嘴咳嗽了几声,南烛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
赢稷转过头来,脸上有着担忧“先生的寒症还未痊愈?”
相伯先生面上虚弱地笑了笑“天气渐暖以来倒是好上几分,只是久咳伤了肺气,一时还没那么容易断根。”
赢稷沉吟着“先生,这次六国会盟之事,你还是……”
“主公可是嫌相伯这副残弱病躯会拖累了你?”相伯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我已是昨日残花”的苦涩模样。
赢稷脸色一正“先生哪里话。”
“命数已定,能走多少步便走多少步,若停歇下来,便是我命数已尽之时。”相伯先生黯淡剪水的双眸垂落,语气淡然无谓。
赢稷听了,抿唇一紧,直觉自己想讲的话在不知不觉又被先生带偏题了。
可若是陈白起在此,只怕会替赢稷讲一句——先生,莫作妖了!有病你就好生将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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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相伯先生再次推着轮椅出来时,依旧没有看陈白起一眼。
陈白起这下确定,方才相伯先生分明是知道她在身后,只是不愿搭理她罢了。
虽说他不想理陈白起,可陈白起却上前道“相伯先生。”
相伯先生神色顿了一下,南烛偏头打量了她一眼,又见先生没什么反应,便停了下来。
“先生看起来气色倒比先前好了一些。”陈白起夸赞道。
她与他家长一句,可相伯先生反应很平淡,他目不斜视道“挂心了。”
只是陈白起并没有被他的冷淡给打退,她道“听说这花甲子对止咳平喘有着奇效,正好我这里有一株……”
“不劳了,花甲子我已有几株,无须再多。”相伯先生盯着前面的一棵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