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压。
她收回高压视线,对后卿交待一句:“给我站在这里别动。”
省得一会儿他又横生枝节,她又得掉回头来救。
她飞身而上,噔步直升数丈,一剑化成百千道剑气横劈入城,本就摇摇欲坠的城门此时彻底轰然倒塌下去,火力猛蹿的火舌被人拦腰截断,里面的秦国士兵趁此空隙,潮涌而出。
看得出来他们这几日受尽摧残,虽说色气不好,一个个虚弱不堪,但全都都有一股精气神支撑着,眼睛奇异地发亮。
“太傅——”
他们激动的声音裂云穿石,但行进奔走时却不乱了伍队,秦军一贯纪律森严,一整队便罗列于陈白起身后,虎将虽虚,却猛牙利爪不减。
“你们能够撑着等我赶来,便已算立下一功,不必羞愧,抬起头来——”
陈白起一声清喝传啸开去。
因大意被囚的一众秦军猛地一震,紧接着眼眶都红了。
“志不灭,气不馁!”
“诺——”
后卿微沉着漆黑眉眼,她可真是一个英明又懂得调动军队士气的好统帅啊。
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因天生奇异漂亮的眼型与视人时的无害,时常带着几分悲天闵人的慈悲,他好似在感叹她在做无用功。
“你救得了这座城还能救得下其它三座?”
陈白起挥臂止下所有声响,她盯着后卿,事到如今,她也知道他这人是个面酸心冷的主,攒着怪脾气却隐藏在一副慈悲温和的面容之下。
功败垂成谁都会恼,不是他一人,也不止他一人。
倘若这一次她不狠一些,令他心服口服,他以后指不定还得给秦国作妖,那时,倘若她不在……又有谁能够阻止得了他呢?
“我当然能。”她声淡却斩钉截铁。
城内的秦军一出来如黑潮与外面进攻的秦兵一汇合,那河隆海阔之势,赵军那边的人数便显得有些不够看了,连站落的位置都显得狭窄可怜了不少。
这时魏王紫皇直接提气飞渡过护城河,落在陈白起的身侧,他鹰盔之下俊容严肃:“这座城的人救了出来,我们生擒了赵王,赶紧杀出去援救其它四城!”
这生擒了赵王几字惹来后卿垂眉抬眼,那平静遂宁的眼神却能叫人打心底里发怵。
“魏王倒是好大的口气啊。”
魏王紫皇背脊微僵,但转逝又恢复平常,想起他佛面举刀,下手屠城的狠辣行径,又想到他那不由分说的种种诡谲手段,哪怕这种时刻,他仍有着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气态。
陈白起这时出声道:“不必。”
“为何?”他眉头皱紧。
“自然是因为没必要了。”
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
“你做了什么?”后卿盯着她若有所思。
“奇人异士,我也网罗了不少在麾下,你既不走正规途径,那我们都来玩一把诡兵奇术好了。”
陈白起如霜花清透的声音正好落入赶过来的相伯荀惑耳中,他微微怔仲,脚步缓顿了片刻。
她难道……在赶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全盘安排?
可是,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须臾之间不可预计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
北城,一身玄衣阔袍的巫马重羽率领着一门阴阳宗的人马赶去,他们不似正规兵马一般走横冲直撞的路线,那数万的赵军放火烧城,他们一上来便是一顿咒术咒杀。
大军压境他们各设宗门阵术,合力困境于其中,江湖人向来擅长游击战,打得赢就攻,打不赢就绕,赵军算是被他们整得头晕眼花。
这是陈白起交给巫马重羽的第二件事情。
——
而墨家的三千余墨侠则助秦去解救西城被困的秦军,他们号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