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军队,可敌二十万楚军之兵力,这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
楚沧月忽地笑了一声,这突兀一笑,他们讶然望去,却见国君面色极白,眼底薄红,仿佛没有焦距,面上的那一笑却凭觞清寒,严霜结夜阶,让人从脚头凉到头顶。
“她竟谋计了这般许久啊,孤从未小觑于她,却不知这些年来,她进益更甚,步步为营。北戎反,寿春破,折兵损将,楚国大势已去一半,她下一步,便该是秦国大军冲击而退之了吧。”
书房中的人听到国君一番长话,一时不明这“她“是谁,然而,他最后一句却直接点明要害,他们瞬间震惊。
“——竟是秦、秦国?!”
——
赵国邯郸
后卿听着透这段时日汇总下来讲着楚国发生的事,楚跟赵,向来有仇,只要有一倒霉,另一方必定开怀畅笑。
透眉飞色舞地说着“楚沧月的左膀右臂接二连三的死了,楚国先是北戎叛变,又是寿春城被攻沦,他眼下只怕得愁死了。”
后卿不爱喝茶,但为显品味与仪态融景总会备一壶煮着,他平日不见客,却宁愿饮着纯然的天然泉水。
他抿了一口浅淡的甘甜清泉,道“是孤小看她了,想不到,她竟真的对楚国发动兵变。”
透愣了一下,一脸茫然“他?是谁?”
后卿这时轻笑了一声,没理会透的疑问,而是陷入自己的愉悦当中“楚沧月眼下必定心如刀割吧,兵败如山倒,心腹战死,而无情要取他楚国的人,他必然也猜出来了。”
“哎呀,主君,到底是谁啊?”透问半天没问出来。
后卿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能趋势这北戎王座下一等猛将巨的,这世上除了先北戎王,便只剩一个人,你道是谁?”
透想了一下,刹时瞪大眼睛“真、真的是秦国啊,陈白起真的在攻打楚国?”
他想起来了,那个北戎人巨之前在楚国跟过“陈娇娘”当仆人,两人相伴长大,后来才被北戎王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