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是他在冒犯本尊。”
几乎是气音从牙缝中轻淡嗤出的声音。
陈白起很顺口地接了一句“他方方才从你的咒术中醒过来,头脑混沌,不过言语几句冲突,你就不能忍忍?”
很好。
巫马重羽只觉一种上来又下不去的气正堵在了胸口处,让人窒闷。
他忽然感受到来自于弱者带来的天然优势,凡事都要别人迁就才能够活下去,偏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陈芮,她偏了心。
可偏心这不是病,是没有药可以医的。
陈白起将人怼得无言以对后,这才对巨解释着“巨,巫马重羽曾是我们的敌人,可如今他与我结下了主仆契约,不得违令于我,所以今后他不会再对我们做什么坏事了。”
巨自然是相信女郎所说的话。
他皱起眉,硬邦邦地批评着“他不好。”
陈白起看他确实接受不了,便教育道“他好与不好,于我无关,他只需能做事便好。”
巨这下听懂了。
他勉强收起身上带刺的敌意,重新再看了巫马重羽一眼,诸多不满都潜进了心底,之前一直紧扼心脏的感受松驰了许多,既然女郎觉得他有用,想留着他,他便不会再执意反对。
而听着这对主仆就这样当着他面讨论着自己的事,巫马重羽面上是一点好颜色都没有了。
——
顺利解决完巨的事情之后,陈白起便让巫马重羽带着他按他们之前计划的路线撤离,她相信巫马重羽的本事定能安然带着巨离开,而她还需要留下来与孟尝君他们一起面对北戎族的后续问题。
只是巫马重羽这人天生反骨,为保障巨的安全,她对他下了死命令,绝不充许他以任何的方式伤害巨,见她跟保护一个宝宝一样对这么一个彪形大汉的事进行无巨细的安排,巫马重羽只觉可笑。
商定好汇合的地点,他们便先行离开,而陈白起从系统包裹内拿出一套干净的新裙衫换上,又重新扮成了侍女“阿芮”回到了营地。
这次巨刺杀北戎王的事情自然会在北戎掀起轩然大波,她在营地里是有印象的,不少人见过她,如果她就这样消失,只怕会给孟尝君带来麻烦,她必须回去与孟尝君待在一起,避免被北戎人怀疑上,只等他们查出些端倪眉目,与他们扯不上关系,才能够顺利脱身。
死里逃生的北戎王第一时间便派人在围猎场营地内四处搜查巨与他的队伍,篝火场上的刺客基本上都抓的抓了,杀的杀了,这些人与巨无关,抓了也问不出什么具体确切的内容,而北戎王他早被陈白起置换了一段记忆,他只记得被人刺杀,但却记不清楚是谁动手了。
但无论如何,巨跟他的人一并失踪一事自然成为重大的嫌疑。
嫌疑到底不是明确了犯罪者,她要救的只有巨一个人,可不会替周国将这些腌臜事遮掩过去,她扫清了关于巨的痕迹,自然也留了不下别的线索引导代替。
她回到营地之时,也懒得装惊慌失措的受惊少女模样,而是直接小脸一低,默不作声,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气质油然而生,没有人会怀疑这样一个无害又弱质纤纤的漂亮少女,她自然很快便被人带到了孟尝君的跟前。
孟尝君这边与他的扈正经北戎军的盘查,他们的态度还算和善,估计也认为孟尝君他们嫌疑很少,只是例行询问一些线索,当看到陈芮被人带过来,那北戎军忽然神情有了些许变化,正准备上前,却被孟尝君先一步越过,他长臂一伸将人拉过护在怀中,那姿态全然是不容染指的霸道。
他抬起深邃的眼眸,唇畔含着笑“她一介弱女,方才只是被本君事先藏躲了起来,她的事本君愿一力承担。”
陈白起伏倒在他身上,小手撑着隔离稍许,不让距离彻底成负,她那娇小而体态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