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劲来,黑色的蝴蝶穿境过隙,掠过湖面,扑楞的扇翅声有了啪哒啪哒的回响,像一张黑色的网向他罩来,他躲闪不及,被裹入其中,如同先前陈芮被鬼头啃噬一般,他在这些暗黑蝴蝶的夹击之下,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手上、颈项与脸上皆不可避免。
“你还有什么本事没有施展出来的,我都可以一一领教,在你最得意、最自傲的领域胜了你,这才叫作赢,否则胜之不武,你大抵是不服气的……”
天空中分布着的黑蝶像一只只暗夜中睁开的蛊惑眼睛,在这其中渐渐显现出一道霜色湿润的纤瘦身影,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掌不由分说地向他推去。
他便重重地撞向岸边,擦过半人高的草地滑动数米,然后截止停下,翻身呕吐了一大口血。
她至上空踏光而来,白色的蝴蝶像慕恋花蕊地围绕在她身边,她身上的血渍被湖水冲刷干净了,风吹白了光线,清凉幽嬛欺世罔俗,眉目秾冶,眸如墨研,水藻般的发丝流溢于一身。
一只精巧的小脚踩在他的胸前,他抬目,迎上的却是一只浮光追逐无一丝质色的漂亮小手。
她扣住他的颈,令他的头被迫仰起,一下五指收紧。
缺氧的窒息令他苍白的脸开始涨红。
她凑近他的耳廓旁,低声道“为了令阁下心服口服,陈芮可是没有用上其它手段,很单纯地与你斗法。”
大约在他快胸腔快爆炸时,她又骤然放开,看他控止不住本能地大口喘息,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估计他这一生,从未有现在这样的屈辱、不甘、愤恨无力的感受。
她受的,她都记着,并一一还给了他。
“可你还是输了。”
她道。
她、在、羞、辱、他!
巫马重羽呼吸粗重,白壁有瑕的面容一片阴森冷凝,他口中全是血沫,但却没有陈白起以为的愤恨羞恼,而是很快地诡异平静了下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他一把拉过她,在她反应不及时,一口恨咬在她的颈肉,他是用上了狠劲,齿肉一交错,属于另一个人的腥甜便涌入口中,他将口中的血咽下再将他的血浸入。
陈白起痛哼了一声,直接肘撞开他,然后捂起后颈倏然站起。
而倒在地上的巫马重羽低低地喘息,偏起半张脸,如仙堕魔,眼尾猩红,同色妖孽的唇瓣似扬“结、契!”
陈白起瞳仁一窒。
忽然心底涌上一种不妙的感觉。
两人脚下同时亮起了契咒,她低头一看。
“汝会成为吾之仆下,吾之结契者。”
他虽被她整治一番浑身狼藉凌乱,青丝如盘逶迤于耳畔胸前,湿衣紧贴苍白的肌理起浮,眉与睫,墨黑如画,湿泽润湄,但眼神却像钢刀坚锐,一字一顿,好似在享受着摘取这酝酿了许久的胜利果实,慢慢品尝着“当初巫族是如何臣服于白马氏,尔便会如何臣服于吾巫马重羽。”
草!
陈白起听到系统的通报,才确定这是什么鬼的主仆契约!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与她契约主仆?
除非……陈白起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你、你是白马氏一族的人?”
巫马重羽深深地看着她“现下知道,为时已晚。”
她立即反驳“不可能,白马子啻都做不到的事,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初白马子啻不是没有想过与那个懵懂不谙人事的“白马子芮”结契,但是巫妖王强横的血脉之力又岂是随便谁都能够令其为仆的,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巫马重羽会对她做到这一步。
事到如今,巫马重羽亦不怕与她讲出一则隐秘的过往“南诏国本就是被白马氏舍弃的一支脉,只有阴阳宗才是正统血脉,是以巫族才会有机会利用诅咒的漏洞,以巫姑代替,由上古巫族祷告上苍,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