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前方血泊之中的军马残躯,漆黑的眸子一片深黯,稍一转念,便明白了发生什么。
“后卿,半路埋伏在此截道,不觉行事卑鄙?”
冷到人骨子里的声音在空旷辽远的峡道传响开去。
“楚王这便有些冤枉人了,这可不是孤做的。”半山坡之上,一棵歪脖子山楂树边,后卿摘下檐帽,玉面温卿,额间血玉光华流转,不经意一笑,让人如怡春风。
月光之下,他面容虽有些模糊不真实,但那刺眼的虚伪笑容却清晰地映入楚沧月眼中。
他的人在身后驻守,延伸至整了山头,方才埋伏在隘口处人马的装束不像军戎的刚硬利拓,反而似游散的阴柔刺客作派。
楚沧月知道后卿这人虽谎话连篇,惯作虚伪之事,但却有一样,他会弄玄虚狡诈布局,却不会做过的事不承认。
这么说,今晚还有第三方人马来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