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践言。
她见旁边一直没走的校尉,他转过头假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但实则她知道他在听。
她道“这处不便说话,你承诺过你便不会实言,只是有些事我还需与你私底下商量一下。”
谢郢衣何其聪明,一听这话,便知她对这桩婚姻并非如以往那般矢口否认。
他颔首,偏过脸垂睫,语气如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我不急。”
不,他很急。
自从收到巫长庭那一封信之后他便更急迫了。
他不想因为他的清高孤傲、等待沉默而失去她,所以他凭着一腔孤勇,当面说了他一直存于心底的话,也问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见了那驷马青铜轺车,他对中原文化了解得比其它巫族更透彻些,他想起她如今的身份,便问道“听闻,阿芮现在是秦国太傅了?”
陈白起知分别数月,他想与她聊聊身边发生的事情来减少刚见面的疏离感。
她配合道“嗯,巫大哥在信中还提了些什么?”
“不过都是寥寥几笔带过。”
“那你是想听更详细的经过?”陈白起拉他上车,两人乘车而行。
他期待地看着她“若阿芮愿意腾些时间讲给我听的话。”
“闲下一路恰好无事,便讲与你听。”
陈白起抽重点讲述了一下她在秦国的经历,谢郢衣听得很认真,也没有打断插话,等她讲完了,他才道“阿芮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郢衣却无缘参与其中,甚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