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了半天,仍旧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超额完成任务?谁给我的任务?”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
阮青枝忿忿道:“谁知道是什么人给你的任务!或许是你自己觉得看在婚约的份上不得不走这一趟呢?反正我确信不是你自己愿意来的!你若真心相想见我,怎么会这么多天连一个消息也不送来,又怎么可能过门不入、只肯假惺惺地在窗外看一眼!你嫌我丑了是不是?”
夜寒听明白了。
这是独个儿胡思乱想太久,钻死胡同去了。
“青枝,”他无奈扶额,“我若真不想见你,又何必多事来看一眼?这深更半夜的,我回去睡觉不好吗?”
阮青枝呼地掀开被子,正要跟他对吵,忽然又皱了皱眉:“你几天没睡觉了?”
夜寒忙抬手捂脸:“怎么,很难看吗?”
阮青枝抬起手,在他下眼皮底下大大地画了半个圈:“黑眼圈都到这儿了”。
然后又在他腮边画了一道:“这一圈胡茬都长出来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好看不好看?”
夜寒没去照镜子,只手忙脚乱地捂脸,最后干脆背转身去,恼怒地道:“嫌难看就不要看!我好容易来一趟,你就没句好听的!”
“好嘛好嘛,”阮青枝扯了扯他的衣角,“是我说错了!我家夜寒最好看了,有黑眼圈也好看,有胡茬也好看!不像我,被蚂蚁咬得满脸坑,丑得马上就要被夫家退婚、被娘家嫌丢人逐出家门了!”
夜寒闻言慌忙回过身来,急问:“怎么回事?阮家人欺负你?”
“现在没有了!”阮青枝笑嘻嘻,“我可凶了!我把那些不安分的都撵跑了,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
夜寒放下心来,笑了:“就该这样。”
阮青枝很快敛了笑容,看着他问:“在忙什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皇帝很不好当吗?”
夜寒想了想,又重新坐了下来,笑叹:“当皇帝倒还不算难。如今最难的是,有人希望我既当皇帝,又当西北军的大统领。”
“什么意思?”阮青枝没听懂。
夜寒叹了口气:“永宁侯反了。”
“永宁侯又是谁?”阮青枝立刻掀被子要坐起来。
夜寒忙按住她,劝抚道:“别急,不是什么大事。那个老匹夫若是真有用兵打仗的本事,当年也轮不到我上战场。”
阮青枝闻言果真安心许多,抱着枕头又躺了回去。
夜寒便细细向她解释道:“永宁侯是江贤妃的父亲。这一次福安殿宫变,老七受牵连惨死,江贤妃闻讯便即病倒。永宁侯大怒,认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我,所以当即就在洛城起了兵,要讨伐我这个‘弑君篡位的逆贼’。”
“洛城?”阮青枝掰着手指算了算,脸色难看:“洛城起兵,路上若是顺利,大约半个多月就能打进来吧?”
夜寒点点头:“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加紧部署。再加上朝中无人可用,六部大半陷入瘫痪,政事堆积如山,一时难免手忙脚乱。”
“这样可不行!”阮青枝躺不住,又坐了起来:“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做吧?朝中无人,你还当哪门子皇帝!”
“别急。”夜寒伸手按住她,“只是累一点而已,朝廷那帮人倒不是故意懈怠,只是一切重新开始总需要一点时间。”
阮青枝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想到夜寒每天被那些政事缠得焦头烂额,她就觉得心里很不舒坦。
本来可以不必到这个地步的,都怪那个什么永宁侯!
阮青枝对永宁侯没有什么印象,只好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宫里那些错杂的关系,很费了一些力气才想起来,七皇子和九皇子似乎是一母所出。
所以九皇子也是永宁侯的外孙咯?七皇子没了,他打算扶九皇子上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