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夜寒见状不禁冷笑:“是说婚事不着急,还是说我二人不合适?”
栾中丞叹道:“说青枝还小,即便明年及笄也不会太着急出嫁;你却已经二十大几了,身边没个人服侍实在不像话……”
没等夜寒反应过来,阮青枝已不干了:“那老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先给夜寒纳妾还是怎么着?这事儿得我同意才行吧?”
栾中丞无奈道:“若是殿下自己要纳妾当然应该先问过你,但如今是皇帝赐的亲事,这可没必要征得你同意。”
夜寒捶桌道:“纳妾还是小事。我只怕他到时候给我选个显赫的人家,对方执意不肯作妾,那才叫热闹呢!”
听他一说,阮青枝也想明白了:“所以,他着急你的婚事是假,想借机把我逼退是真?他还是想破坏这门婚事呗?”
夜寒苦笑:“如今你差不多可以确定是真凤凰了,他自然舍不得让你嫁给我。只不知道他准备如何搅和,最后又准备把你安排给谁。”
阮青枝想了一想,嗤笑:“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尽干这些没品的事!行呗,他想搅和就先让他搅和着!到时候不管他给你选了谁做侧室,你都乖乖应下。若是对方不肯做小,你告诉我,我替你打上门去就是了!”
夜寒愣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为什么要等对方不肯做小再打上门去?难道不该是父皇一旦选定了人,你立刻就打上门去吗?”
“那怎么行?”阮青枝大惊,“那我岂不成了妒妇了吗?我没说不许你娶别人啊,只是正室的位置你必须给我留着,半点儿差池都不许有!”
她每说一句,夜寒的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整个人都阴沉下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暴起伤人。
阮青枝说完以后才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被吓到了:“你你你……你干嘛?这么凶做什么?”
夜寒气得七窍生烟,偏又打不得骂不得,难受得只差没把桌子给挠出几个窟窿。
栾老夫人看出了门道,忙招手把阮青枝叫过去揽在怀里,向夜寒道:“青枝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纳妾这件事,她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殿下须得尽快想个主意,让皇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才好。”
夜寒盯着阮青枝看了一阵,见她没有反驳这番话,面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冷哼一声道:“本王会想办法。”
栾中丞盯着旁边的窗棂看了很久,忽然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还是小事。”
“这还是小事?”栾老夫人立刻又不乐意了,“事关大姐儿终身,你说这是小事?你该不会也跟那个昏君一样,觉得孩子的婚事可以由得你乱点鸳鸯谱吧?”
“当然不是!”栾中丞立刻否认,“只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更加要紧——殿下,兵部袁中郎和刑部的一部分人前两天忽然出京去了,这件事您可知道?”
夜寒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听说。大人既然提起此事,莫非他们去了西北边境?”
“不错,”栾中丞捻着胡须道,“御史台有消息,说是他们一路向北,恐怕是奔着西北边境去的。至于他们的目的,殿下想必已经有数。”
夜寒冷笑:“不外乎搜查、夺权、构陷。本王久在边境,真是……有六七年不曾看见过那些手段了。”
“殿下明白就好。”栾中丞站了起来,“西北边防是殿下一手营建出来的,想必不至于不堪一击。殿下既然要定了我家外孙女这门婚事,就请您千万珍重,后头的麻烦只怕还不少。”
夜寒忙也跟着站起,脸上露出了笑容:“大人,这麻烦可不是青枝带给我的。”
栾老夫人站起来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她带给你的,你也得忍着!什么时候忍不了了把人给我们退回来,我们栾家稀罕得很!”
夜寒慌忙伸手将阮青枝拽到身后,急道:“退回去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