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忧心忡忡:“小姐,就这样把她们放在院子里只怕不安全,您看我们是不是该把门封住?要不然就再吓吓她们,比如‘不小心’让她们看见几具尸体什么的!”
阮青枝靠在栏杆上,优哉游哉地道:“不用,她们自己会去看的。”
“什么?!”程虎一惊。
阮青枝仰靠着柱子,懒懒的:“她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既然我先前提到了祠堂里有死尸,她们就一定会去看。你们到时候记得行个方便,不要把门守得太严实。”
伴月大怒:“什么意思啊?难道她们不只是来教规矩,还是来探听消息的?皇帝要不要这么没脸啊?”
携云从厢房回来,也疑心阮青枝想得太多了:“皇帝要探听消息应该用不着这么下作的手段吧,何况那两个也太不中用了些!”
“且等等看吧,”阮青枝漫不经心地笑着,“既下作又不中用的手段,他也不是头一回用!”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她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对方先是气焰嚣张地硬闯进门来说是要教规矩,然后却又被三言两语轻易地吓破了胆,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荒谬。
凡是看上去荒谬的事,背后往往都是因为有人使了手段。这个道理,惜芳园的人和西北军的人都懂。
尤其对方背后那人还是皇帝。
阮青枝冷笑着,转身回房:“皇帝这会儿怕是快要恨死我了,怎么可能好心安排人过府来教我规矩!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些!”
敢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塞人进来,要么是笃定对方愚蠢看不透他的阴谋,要么就是足够不要脸,吃定了对方即便看穿了阴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说嘛,那就是一个老混蛋!
阮青枝忿忿地抱怨着,才坐下没多久,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在屋里坐着闷死了!咱们上街逛一圈去!好久没去聚墨斋了,不知道宋掌柜会不会背地里骂我!”
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外面接道:“知道他会骂你,你还要去找骂?”
“殿下!”携云伴月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阮青枝勉强抬起头来撇了撇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你吓出毛病来!”
夜寒笑呵呵掀帘子进了门:“本王何曾‘神出鬼没’?在外面搭话不就是为了避免突然进门吓到你吗?”
“嘿,你还有理了!”阮青枝一拍桌子站起身:“厉王殿下,你要见我,难道不是应该从大门进来、由小厮丫鬟们层层通报才行?”
夜寒摇摇头,正色道:“从大门进来也不行。你我未婚夫妻,按规矩是不能私下见面的,哪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也不行!”
携云伴月二人在旁边听见,一齐掩口嗤嗤地笑。
阮青枝顿时脸红:“谁跟你是未婚夫妻!谁跟你‘思之如狂’!”
“啊,确实也不必思之如狂,”夜寒半点儿也不觉得尴尬,“毕竟早上才刚刚见过。”
咦?!
携云伴月二人同时瞪圆了眼睛。
她们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阮青枝并没有像夜寒所期望的那样面红耳赤羞涩给他看,而是坦坦然地扑过去往他脖子上一挂,笑嘻嘻:“早上才见过,也不妨碍我想你呀!你还没走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你了!”
夜寒顿时脸红,这一局输得一败涂地。
阮青枝见状立刻放开了手,后退两步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你是才从宫里回来吧?怎么又来我这儿了?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
“我不愿意去见那些无趣的人,”夜寒在桌旁坐了下来,“说来说去无非争权夺利,哪有在你这儿轻松自在!”
阮青枝皱了皱眉,愁。
想当皇帝就是要争权夺利啊!连权利都不争,那不就是躺平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