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让太医院先回去斟酌着,等您记起别的来再慢慢补充……”
“不行!”阮青枝断然拒绝,“成公公,医药的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不能拿人命去冒险,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请公公回去禀报皇上,就说我会尽快找到来借方子的那个节度使,也会找阳城的那几个大夫一同斟酌,尽量重新把方子复原出来。另外请皇上放心,药方即便流落民间也不是坏事,医家无贵贱,只要能救人就不算糟践了我的药方。”
小成子心中暗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天真得可笑!这哪里是能不能救人的事哟!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小成子只能唯唯答应着,又不甘心地问了最后一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阮青枝认真地点了点头,又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您回去只管如实向皇上禀报,皇上若生气,大不了我再进宫去请罪,求他老人家把这个郡主封号再收回去就是了!”
这真是小孩子的蠢话!小成子在心中暗暗抱怨,嘴上却不能多说,只得转身去向阮文忠辞行:“既如此咱家就不打扰阮大人了。近日请大人好好督促一下郡主学习礼仪的进度,不日宫中或许会有庆功宴,郡主是主角,到时候可千万不能再失仪了!”
阮文忠唯唯答应着,胆战心惊送走了小成子和两位太医,回过头来就向阮青枝厉声呵斥:“孽障!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这一阵陛下本来就对相府不满,如今好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都毁在你手里了!”
阮青枝蹦回去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他:“恕我直言,父亲,陛下是对相府不满,还是对您这个碌碌无为的丞相不满?又或者是对某个毫无作为只会作死的‘凤凰’不满?您口中所谓的‘翻身的机会’又是怎么来的?是您挣来的,还是我挣来的?”
阮文忠的脸顿时拉长了:“孽障,你这是什么意思?邀功吗?你是想说相府的前程都是你挣来的吗!我劝你最好先别飘得太厉害,这次的事是功是过还说不准呢!”
“好了!”老夫人撑着拐杖慢慢地站了起来,“大姐儿出生入死刚回来,你就没一句好话!这一阵子府里谁都没消停,各自都散了回去歇着吧!”
阮文忠还想多说什么,阮青枝已经提起裙角,一步跃出了门。
两个嬷嬷在后面追着,厉声呵斥:“郡主,注意仪态!”
“知道了知道了!”阮青枝头也不回在前面招手,“你们要教我规矩,来我院里教啊,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多不好意思!”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都觉得脸面十分无光。幸好阮文忠和其余的少爷小姐们还算恭敬,勉强算是为她们保留了一分颜面。
不过,身为奴婢,颜面不颜面的本来也无所谓,只要能圆满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二人没有多言跟着阮青枝回了惜芳园,预备即刻着手教导,让这位新晋郡主好好尝尝宫规的厉害。
没想到一进院门,阮青枝立刻带着两个丫头加快脚步奔回了房里。
两个嬷嬷忙要追上去,斜刺里却闪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来,目光锐利如鹰隼,居高临下死死地盯住了她们。
屋里,阮青枝气得嘭嘭嘭拍桌子:“那皇帝老儿也太不要脸了吧?一个郡主的虚名就想骗我为他卖命替他背锅把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白白送给太医院!他当我傻!空手套白狼啊他这是!哪怕赏我几两银子呢!”
“别气了别气了,”伴月忙过来揉她的手,“这不是咱们早料到了的事嘛!”
“欺负人!”阮青枝怒气未消,“当皇帝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携云取水来泡了茶送到她手里,笑道:“当皇帝,不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欺负人吗?”
阮青枝愣了一下,噗地笑了:“携云,你最近参禅了?”
携云没理会她的打趣,给自己和伴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