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有靠山了?!”阮青枝大喜。
夜寒走过来挨着她坐下,笑道:“你才知道祖母是咱们的靠山?你以为咱们从阳城回来这一路风平浪静,是谁在暗中相助?”
阮青枝眨眨眼表示不知。她只知道马车一路疾驰赶回来,路上顺利得不像话,而且一回来就直接进了宫,没有受到半点儿刁难。
原来不是运气好,是太后帮了忙吗?
太后攥了攥手中佛珠,咬牙恨恨:“也怪哀家先前识人不明。你那个四弟做戏做得好,哀家就真当他是个好的。他又一向自称与你亲厚……”
夜寒笑了笑,语气平淡:“四弟胸中韬略是有的。”
“可惜心肠歹毒了些!”阮青枝立刻接道,“跟我妹妹真是天生一对!”
太后闻言不禁失笑。
阮青枝却立刻又跳了起来:“哎呀,我把我妹妹给忘了!我还给她带了礼物呢,太后,我要告辞了,赶着回家看我妹妹去!”
太后被她这一惊一乍的闹得脑仁疼:“你妹妹?碧筠?你没死在她手里就不错了,还给她带礼物?”
阮青枝神秘兮兮不肯多言,太后便摆了摆手:“你去吧,宫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寒儿再陪哀家说说话,一会儿哀家让人把福宁殿收拾出来给你。”
“祖母,”夜寒躬身,“如此恐怕不妥。孙儿年纪不小了,夜宿宫中只怕会引起非议,还是暂且出宫,明日再来陪祖母说话的好。”
他这话当然也是正理。
十六七岁的少年留宿宫中还可以说是祖母宠爱,把他当个孩子看;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再用这个理由恐怕是说不过去。
太后想起这一层,不由得又哭了:“这一眨眼,你都五六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还差点没了命,你老子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真真怨不得你媳妇要挠他!”
“祖母,”夜寒温言劝慰,“近者亲远者疏,这也是人之常情,怨不得父皇。”
太后只是落泪,须臾又抬起头来,急问:“你出宫住哪儿啊?你自小在外征战,偌大的上京连你一座王府都没有!”
夜寒向阮青枝看了一眼,笑:“那倒无妨。孙儿正好趁此良机去哄哄媳妇,免得她嫌麻烦撂挑子不干了。”
“住相府?”太后立刻否决,“那可不行!那你不成了相府的上门女婿了吗?他阮文忠何德何能!不许去!”
夜寒偷偷向阮青枝使个眼色,无声道:“帮我。”
阮青枝想了一想,试探着捏住了太后的衣袖:“太后,救命啊……”
“你又怎么了?”太后有些头疼。
阮青枝委屈道:“您也知道我那个爹是什么性子,还有我那个毒莲花妹妹……这一次我在阳城出了风头,回京又冒犯了皇上,府里必定都卯着劲儿想弄死我呢!这会儿我若敢一个人回家,明儿一早准被人一领破席子卷着扔到乱葬岗去了!太后,您要救我啊!我若死了,厉王殿下又要孤独终老了!”
“去去去!”太后被她给气笑了,“哀家算看明白了,你是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行,你们去吧!你们自己都不怕天下人耻笑,哀家替你们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