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柳三小姐恼了,“我在说你,你扯上筠姐姐做什么?”
阮青枝愕然:“怎么,筠儿不是我母亲亲生的?”
柳三小姐接不上话,顿觉喉咙里噎得难受,呜呜哭了起来。
阮青枝摊了摊手十分无辜:真不是她要欺负小孩子,是这年头的小孩子太不可爱啊!
阮碧筠面露苦色,一边轻拍着柳三小姐的后背软语安慰,一边又看向阮青枝缓缓摇头,似在恳求。
这副模样,分明是在家中受姐姐欺压已久啊!周围几位小姐见状义愤填膺,看向阮青枝时便愈发不客气起来。
王家四小姐冷笑道:“阴险歹毒、心术不正,筠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姐姐!阮夫人还在衙门里没有定罪呢,你用月白色缎带束发是什么意思?跟服丧似的!首饰也尽是白色,你就那么盼着自己亲生母亲被判死罪吗?”
阮青枝的发带其实是淡青色而不是月白。但小姑娘们吵架原本就不是认真讲理,当下众人便附和着七嘴八舌地向阮青枝指责起来。
阮青枝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啜饮着,笑了:“我不是在为母亲服丧啊。王家姐姐是不是忘了,厉王殿下还没出五七呢!人家堂堂皇子为国捐躯,咱们做臣民的虽不至于披麻戴孝,穿得素净一点总做得到吧?”
“你强词夺理!”柳三小姐擦泪抬起头来,尖声叫道。
阮青枝摊摊手,无辜地看着她:“强词夺理就强词夺理好了。柳妹妹,你今日穿的这一身大红,可千万别让朝廷的人看见,否则……唉,厉王殿下尸骨未寒,你这样花枝招展成何体统啊!”
柳三小姐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再放眼看看堂中竟只有自己一个人穿红色,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旁边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嗤地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口口声声‘厉王殿下’,厉王殿下认识你吗?你该不会是看着筠姐姐要做王妃,因此异想天开自己也盼着做个王妃吧?可惜厉王殿下已经长辞人世,你要做他的王妃,只好去配冥婚了!”
阮青枝皱皱眉,摇头苦笑:“这又是哪跟哪啊?厉王殿下为国杀敌保我南齐天下多年平安,凡是有点儿良心的人都会感念,难道全天下的人都是想当厉王妃的不成?这位姐姐莫不是自己恨嫁,所以看谁都像是见了男人就往上扑的?”
“你!……你牙尖嘴利!”那位小姐脸色紫胀,气得坐都坐不稳。
阮青枝眨眨眼十分无辜:“怎么会?我是出了名的笨嘴拙舌啊!”
那边几位小姐都气得够呛,一时也没有人想出旁的话来说,只管乱乱地指着阮青枝尖声叫嚷。其中柳三小姐的声音格外尖利:“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你看看她长得那副样子,小小年纪一脸狐媚,再过两年还了得!”
旁边桌上长辈们听见这边吵嚷得不像话,忙派了婆子过来训斥。
那个婆子也不知谁是谁家的,看见众人都指责阮青枝,立刻便跟着训斥道:“谁家的丫头这么不懂事?简直是害群之马!不肯好好吃饭就滚回去让你家大人管教去!”
阮青枝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她:“你说我,是害群之马?”
那婆子被她目光吓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阮青枝神色一厉,冷笑出声:“我还是头一次见主子小姐们玩笑,嬷嬷跟着进来骂人的!你是谁家的?你若不懂得该如何当奴才,就该滚回家让你主子好好管教去!”
那婆子接连后退,小腿在凳子上撞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管教我?只怕你还不够格!看你这副寒酸样,怕是头一次出来坐席吧?说出来不怕吓哭你——我家老爷是国子监祭酒苏大人!你管教管教我试试看?”
“哟,学官!”阮青枝放下筷子笑得嘲讽,“身为学官教化天下,当为天下礼仪之表率,怎么府上的一个奴才竟敢在小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