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拧着眉眼神淡漠地看着哭哭啼啼的苏夫人,这苏夫人说了半天,却一句都没有说到点上,他只想知道真相!
“若是你再继续这样,那就不要走了,本世子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晏衍冷声道。
苏夫人愣了愣,随后脸色越发的白了,想起她家苏府尹说的话,等水从山顶上倾泻下来,这里的人都活不成了。
急得不停颤抖着身子的苏夫人眼泪哗啦啦地淌,哽噎地回答“世子若是执意不让我们走的话,那我们都会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府尹便急急地喝止“住口!”
苏府尹何曾想到苏夫人会连这话都秃噜出去呢,赶紧描补道“贱内看到世子,被世子的威严震住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起来,世子想要知道当年的事,下官多少也知晓一二,若不……下官与世子说说?”
晏衍没有苏府尹的紧迫感,而且慢悠悠地逼问着往事,这样的晏衍给苏府尹造成了一种错误的判断。
他总觉得晏衍应该不知道坝山顶的事,不然在生死关头,谁会这么镇定?
不过也真是不知者无畏!
苏府尹服软地朝晏衍拱拱手,然后和盘托出“当年下官的夫人正是淮南王妃院中一个二等丫头。
当年她是被现淮南王妃买去然后放在前淮南王妃身边的,不止下官的夫人,前淮南王妃院中所经用的下人,除了极少数的老人外,基本上都是别人塞进去的。
下官夫人所知道往前淮南王妃院中塞人的就有现淮南王妃,淮南王爷, 您的姨母,也是现在的谷夫人,还有宫里。
当年前淮南王妃身怀六甲,但是情绪很不好,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不过怀相还算不错,一切都很安稳,直到肚子提前一个多月发动那天。
据说当天淮南王和前淮南王妃吵了一架,然后前淮南王妃就发动了,具体吵什么,这就不知道了。
在生产的过程中,因为前淮南王妃不是在预产期发动,所以身边得用的人不知是何原因,都恰好的有事外出,或者被调走了,只剩下贱内一个二等丫头在。
身边没有得用的人,下官的夫人只好跑上跑下忙活着。
当天前淮南王妃在生产的过程中,遇到了难产,坚持了半天之后,当时作为前淮南王妃的好闺友现任的淮南王妃上门探望,正好遇到这事。
便给拿了主意,去请了大夫,并开了宫缩的药给前淮南王妃喝,
喝下汤药后没有多久前淮南王妃就真的诞下了一个男婴。
在下夫人进入看了一眼,当时那个男婴还活着,可是等她去端了鸡汤过来,看到的便是前淮南王妃已经香消玉殒了。
当时,前淮南王妃所诞下的孩子也没了哭声,不过在下夫人却记得原先那个婴孩的胎发柔软发黄,而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死婴已经变成了胎发浓密黑亮了。
并且前淮南王妃的手中正死死攥这一枚玉扣,这枚玉扣贱内之后留意到淮南王爷换了衣裳,而之前的那件衣裳上的玉扣却如前淮南王妃手中的一模一样。
可熟悉淮南王和前淮南王妃的人都知道,前淮南王妃除了之前的那次吵架外,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和王爷说过话了,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再之后便是淮南王爷借着害怕睹物思人的由头,匆匆把前淮南王妃院中的丫鬟都发卖了出去,贱内这才遇到了下官。
剩下的事情世子大约都知道了,在前淮南王妃仙游之后,淮南王还没有出了热孝就迎了现淮南王妃进门。”
苏府尹就想背书一样,把话都说完后,赶紧拉上吓傻在一旁的苏大姑娘,再踹一脚还在哭唧唧的苏夫人,一家三口匆匆往车队的方向赶。
苏大姑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眼晏衍,不过此时的晏衍正攥紧拳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