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庆伯府连着几日忙阎二公子的丧事,许多听说阎二公子暴毙消息的人都好奇为何这宁庆伯府会这么安静,为什么不去缉拿凶手也不报官,难道就这样白死了?
而此时的宁庆伯府主院内。
“老爷!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报官呢?难道我们的越儿就这样白死了吗?我的越儿啊呜呜呜……娘这心已经碎得不能在碎了,让娘也跟你一起走了吧,呜呜呜……”
宁庆伯夫人抽抽噎噎,哭哭啼啼一刻也不停闹着宁庆伯爷。
宁庆伯极度阴霾的心情被夫人这么无休无止的闹了三天有些受不住了,他忍不住有些暴躁地指着自己的夫人嘶吼“你只知道哭哭哭!你还以为我高兴?你若是想死,就天天哭吧!”
宁庆伯夫人骤然被这么一吼,瞬间呆住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庆伯,不过很快,她爆发了更尖锐的嗓音吼回去。
“你凶我?要不是我娘家的帮扶,你能有今天?你早死了!啊?你凶我?现在长本事了?你这个孬种,你也只会在家吼你夫人,你敢出去与杀死你儿子的人吼吗?啊?你个死人!”
宁庆伯夫人吼完心中的气还压不下去,干脆爆起,张开五爪去挠宁庆伯的脸。
宁庆伯看着白惨惨的指甲,终还是变了脸色,若被挠了这几日就不能出门了,加上夫妻感情还是有的,无奈之下,他赶紧攥住夫人手腕叹息着劝解道。
“夫人别闹了,且容为夫给你解释,哎既然我们已经站队了,这就不是我们一家之事,若是行差踏错,我们一家子包括你娘家都将会被人从这世上抹去,你以为越儿死了我这个做爹的不难受吗?
可是当时越儿死的时候晏世子在,他亲口承认越儿是他杀的,你说你怎么要他偿命?咱们经不起查啊!”
宁庆伯夫人听得一阵阵踉跄后退,一脸绝望的摇头“怎么会和晏世子扯上?今上现在倚重的红人,我们现在是万万动不得的,甚至不能让晏衍发现所谋划之事,不然……”
宁庆伯脸上神情晦涩,他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折进去一个儿子。
虽然晏衍把消息封锁了,但是人多口杂,还是被他的人查出来当时奉六也在,不过宁庆伯并不认为一个弱不经风的奉六能杀得了他魁梧有力的越儿,那么动手的定然是晏衍了。
可他偏偏动不得晏衍!
宁庆伯夫人也是越想越不甘心,最后蓦然想到奉凌汐,这个可以让她随意捏的软柿子。
“那个庶出女奉六怎么回事?若不是越儿去见她,越儿能死吗?还有老爷之前为何一定要让她嫁给越儿,没准越儿就是被她活活克死了!不行,我
不能放过她!”
宁庆伯现在正在愁这件事,他一个儿子为了娶奉凌汐已经折进去了,难道还要另一个儿子也娶她吗?
可是不娶又不行!
正在他苦恼不已的时候,只听宁庆伯夫人幽幽说道“既然我儿子因为那个贱人死了,那么就让那个贱人嫁给越儿做一对冥婚夫妻吧,免得我儿孤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庆伯竟然发现这简直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好,那这件事情就有劳夫人了,最好在咱儿子头七那日把这婚事办了。”
宁庆伯夫人见夫君赞同自己的主意,当即上了心,想着该怎么成这事,之前让奉六嫁进伯府,那是奉六高攀,可现在越儿已经不再了,冥婚毕竟不光彩,安国侯府虽然没落,也不一定会答应,这事……还得谋划谋划方好。
她想了一会,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个让人没法诟病的方法来……
“咚、咚咚、咚。”
阎彭越头七当天,大街上,鼓声擂动,喜乐齐鸣,一路绵延的队伍从宁庆伯府的大门一直排到街尾,路上铺洒着数不尽的白色纸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