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聪明反被聪明误,阴差阳错下暴露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虽然只是冰山一角,却也让奉胜玉和邵氏对奉凌羽失望了。
蓦然,昭华院外传来说话声。
“侯爷让三爷去前院一趟,有要事相商。”这是侯爷身边大庆管事的说话声。
夫妻俩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疑惑的神情,照理说大家都知道奉胜玉伤到腰身了,尽量不要挪动,可是作为奉胜玉的大哥却让他这个伤员跑一趟前院?这到底是何故?
若说别的府上因为勾心斗角生出的龌龊心思那还说得通,可安国侯府的三兄弟感情好着呢!
这就说不通了……
奉胜玉纳闷之余,赶紧让邵氏帮着穿好外袍,由邵氏搀扶着慢慢挪到外间去。
院中大庆管事看到的奉胜玉走得艰难,顿时“唉哟”一声,焦急地招呼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忧心地喊道。
“三爷也不说声就出来了?您身上有伤着呢!这不,小的奉侯爷的令把这张由软塌改制成了轿撵,这样三爷还能舒服些。”
奉胜玉摆摆手,原本紧绷的脸终于缓了缓,既然前头有时间准备轿撵那说明并没有发生了什么祸事,不过前院来人这事就值得让人琢磨了,既然一定要让他过去,说明这事应该与三房有关。
想通透后,奉胜玉也不矫情,他伸出手由大庆管事搀扶着,在两个小厮的帮扶下,挪到轿撵上躺好,任由他们抬着往前院去了。
前院。
不仅安国侯在,就连老安国侯也在客厅中陪着一位身着宝蓝莲纹大袖太监服,头发苍白,却面色红润,唇抹艳红口脂的六旬老者。
老者在说话时惯会捏起兰花指托着拂尘,声音尖细,但是听在人耳里,却只觉得他的声音句句不疾不徐,和风细雨,没有一丝不适感。
奉胜玉被小厮抬进大厅时看到老者,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他连忙让小斯把他放下,欲起身抱拳打招呼。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府中会对这宫中来人如此慎重行事了,因为来人虽说是一个无根之人,可却是今上身边的红人,可以说这位老者是看着今上长大的。
他是原本该荣养,但与今上感情深厚,一直伴在今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安公公。
安公公早已知晓奉胜玉身上有伤,他也不是喜欢拿乔之人,加上今日他所来的目的需要三房多多配合,安公公露出了从进侯府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奉胜玉的身边,伸出手虚虚地压了压奉胜玉的肩,亲切地说道。
“奉三爷身上有伤,怎能让奉三爷给奴才见礼的份,今儿呀,奴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这事皇上那边虽然知晓了,但是多少于理不合,皇上没有开口,奴才却
是斗胆来说上一说的。”
安公公的话众人都听懂了,虽然这话表面上说是因为安公公私下来找他们,但是这内里没有皇上的默许,甚至是暗示,安公公怎会私自上门呢?
所以这事,怎么也要应下的。
顿时,老安国侯和现安国侯都有些好奇了,从安公公进了侯府到奉胜玉进门前,那是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出来呀,谈及所说之事还需请奉胜玉在场,并且还特意交代了‘不急,用软榻去稳稳妥妥把奉三爷请来就好’。
现在人来了,看安公公这亲切的态度,两代安国侯若不是知道奉胜玉没有踏进仕途半步,还以为什么时候自家儿子弟弟将要位及人臣了呢!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不止两代安国侯丈二摸不着头脑,就连奉胜玉被安公公这么慈蔼地看着,都觉得后背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安公公看到安国侯府中能作主的人都到了,他朝身边的小太监挥挥手,让两个小太监清场并去外面守着,等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