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她暗暗告诉自己,当年的事甄姨娘和奶娘做得天衣无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可能突然被人知晓的。
这么想后,奉凌羽心安了些,她努力让自己恢复成那个明艳,大方,完美的安国侯五姑娘了。
奉凌汐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在府中留下一段能搅乱奉凌羽心绪的‘传说’,她现在正心事重重想着怎么化解奉胜玉的危机呢。
她把自己锁再房间里,双眉紧锁。
爹爹出行已成定局,她须前思后想,把上一世所发生的事细细捋顺。
当初爹爹出行,是带着府中一大半的资产走的。
侯府在出仕上无力,只能往商路上走,可是想要在繁华的京都立足,没有垄断的行当,不过是捡别人剩下的残羹剩饭罢了,也不是长久之计。
爹爹穷则思变,偶闻松江府出了一种新的绣技,精致无比。
他便上了心,细细打听,竟然发现新出来的新绣堪比穷工奇巧的蜀绣,它擘丝比头发还细,针刺纤细如毫毛,配色精妙,别具心裁。
所绣山水、花鸟、人物、皆气韵生动,精细无比。
爹爹把这一消息跟大伯二伯通了气,最后一致决定引进新绣技,经过几次洽谈,终于促成此事,这次爹爹前往松江府,便是带着大笔的银钱,买下新绣法的工艺,以及几个掌握新绣法的绣娘。
可以预见,若是一切顺利,安国侯府便是养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可是这一次出行爹爹却出事了。
大约是中旬,有一外乡人带着爹爹的随身信物以及一封皱巴巴的书信寻来,府中才知道爹爹出事了。
可是赶去的时候接回来的便是丢了钱财,脊椎骨被打断,已经不能自理的安国侯府三老爷。
这事过去半年后,奇怪的是甄姨娘和奉凌羽突然阔卓起来了。
并且开始在府外悄悄置办了很多私产,虽然甄姨娘说这都是她娘家给的,但是这事怎么看怎么玄乎。
不过谁也没有联想到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即使侯府越来越拮据下去,也做不到去图谋一个妾室的傍身银子,而甄姨娘在府中是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奉凌羽的野心也越来越大……
奉凌汐揉了揉额角,她想不起来爹爹具体是什么时候出事,在什么地方出事了。
而从京都前往松江府的路程这么遥远……
考虑再三,奉凌汐决定出府去找些外力。
不过这事奉凌汐不确定能不能成,毕竟想找的那些人和现在的她是完全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
心中有了打算,奉凌汐便不再耽搁,她开始收拾箱笼,把上回因为秋菊宴,祖母赏给她做脸的一匣子珠钗配饰都用布包好,想了想,又把福安公主赏她的那两颗成色绝佳的东珠也带上。
鼓鼓囊囊的一个小包裹是奉凌汐所有的资产。
瑞杏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奉凌汐给包裹打包,她惊得瞪圆溜了眼,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问“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奉凌汐利索地把包裹背在身后,对瑞杏摇头“你姑娘有事要出门一趟,放心,有晏世子打招呼在先,府中的人都不会拦我的。”说完就急冲冲的往外走。
瑞杏呆了一下后急急追上奉凌汐问“姑娘,您不带瑞杏了?”
奉凌汐今天要去的地方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她肯定地摇头,拒绝道“我出去有事,下回吧,下回我带你出去。”
瑞杏怔怔地看着奉凌汐,总觉得现在的姑娘变化好大,变得更加的有主见了,也变得说一不二了。
安抚好瑞杏后,奉凌汐紧了紧后背的包裹,目光坚定地朝府门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果然门房处没有人拦下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