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担忧苏之钰,又被你火上浇油地撵出去,若楠身心疲惫才会导致失明,苏夫人对自己造成的悲剧……”
苏明月对雨柔步步紧逼,今天就得让这老太婆知道做得有多过分。
低头就能不面对?
先问问她苏明月同不同意。
苏明月这般盛气凌人的模样惹怒了表姑娘,表姑娘愤愤地将雨柔护在身后说:“就算你是宫里的娘娘也管不到臣子的家里来,我姑姑选择这样做自然就姑姑的道理。”
行动间,表姑娘露出手腕上的红玉珠串。
苏明月冷笑,选来选去就选了这个蠢货,苏家迟早要完。
不用劝就没了计较的心思,苏明月只想带着杜若楠离开这恶心的地方,“若楠,那珠串脏了就别要了,我重新送你更好的,这两天在别院呆腻了不如我们上街上走走?”
“明月,该回宫去,陛下在宫里等你。”
杜若楠明白,不该再占着苏明月。
圣熙帝是个好皇帝,也是个醋坛子,一不留神就满屋醋味。
“你不用担心我,我有红珠陪着,正好去布庄看看。”杜若楠十分强势地将苏明月赶上回宫的马车。
苏明月不放心,留下一名女官处理苏府之事。
这时,雨柔追到苏府门口。
“若楠你……”
“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你眼睛不便就留在府里,呆在皇家别院不是个事。”
雨柔吞吞吐吐地说,实在不愿杜若楠留下,又觉得杜若楠呆在皇家别院对苏家名声有损,而心疼杜若楠的愧疚就存在了喝口茶的功夫。
“我的眼睛不劳烦母亲担忧。”
杜若楠强势拒绝,拉着红珠前往若钰楼。
布庄的生意,图的是长久回头客,不如酒楼食肆天天爆满。
被红珠扶进若钰楼,杜若楠和出来送客的茹哑正面对上。见杜若楠两眼无神,茹哑大吃一惊连声追问:“掌柜的,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后面巷子新开的布庄老板耍手段?”
“我这就算账去。”茹哑挽挽袖子在若钰楼里乱转,找趁手武器。
后面巷子新开的布庄叫玲珑布庄。
布庄老板是从北地来的富商,刚开门就到若钰楼挑衅,被茹哑三言两语打发了。
怀恨在心的布庄老板扬言走着瞧,茹哑一直没见有动静。
杜若楠赶紧让红珠拦住茹哑,解释说:“郎中说我看不见是劳累过度加心气郁结导致的,茹哑你跟我说说新开的玲珑布庄是怎么回事?”
“这点小事我能处理,杜姐姐你现在养好眼睛才是大事。”
茹哑支支吾吾不肯说。
玲珑布庄的老板不是个东西,但布庄的料子分上中下三档。上档料子样式时新颜色鲜艳,中档料子素净耐用,下档料子款式老旧价格便宜,几乎囊括了所有客户群体。
不是茹哑想给玲珑布庄说好话。
听几个老客户有意向去玲珑布庄选购料子,茹哑特意派人去打探看,人玲珑布庄的布料的确好。
得亏若钰楼底蕴深厚,否则早被玲珑布庄挤兑没了。
眼看一天天走下坡路,茹哑急得团团转,只要不是大客户登门就蹲在染坊里,试图找到新花色撑门面。
她想过请杜若楠出马,杜若楠的染布技术一流。
现在看看杜若楠的眼睛,茹哑无法开口。
“是不是在染布上出了问题?茹哑你实话实说,你若不肯直说,就让管账的读一读账本便知,再不济将店里的伙计全召集起来,重金之下必有真话,茹哑你知道的,我做得出这事。”茹哑一支吾,杜若楠便敏锐地觉察问题。
“果然瞒不过你。”茹哑叹气,老老实实地说了玲珑布庄的事。
杜若楠听完自傲一笑,“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