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林敏来鼓鼓囊囊的钱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善良天真的富家小姐,出手格外阔绰,却被骗子诓骗,任谁遇见了,都想叮嘱两句啊?
你可长点心吧!
——连沈嬷嬷都想这么说上一句,可看到林敏来一脸春心萌动,而甚得林敏来心的丫鬟鸢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沈嬷嬷沉默了。
罢了罢了,谁不是从小姑娘过来的,都有胡思乱想的时候,但也总会明白,极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小姑娘家家面皮薄,不好当面拆穿。再说那个陌生郎君,同林敏来这个深闺小姐,也极难再有来往。
沈嬷嬷左右想过,觉得这事尚无苗头,不必小题大做。
不想这一路上,那鸢歌动不动就掀起车帘,悄咪咪往外探看,然后在车厢内小声呼喊“小姐,他还跟着呢!都跟了一路了,跟得上咱们的马车,少年人体力不错。”
“哎,他好像有些体力不支了,他身边那个小厮,都要抢到他前头了,嚯,怎么会有这么做小厮的!这个郎君恐怕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子……”
鸢歌瞧见林敏来脸上神色不虞,连忙改口“也可能是我瞧岔了。”
“那小厮是什么出身,少爷们又是什么出身,少爷都是一心苦读圣贤书的,论体力哪里比得上这些小厮。”林敏来语气细细,忍不住替那陌生郎君分辨。
“小姐说得对,对,必得是这样,这郎君也肯定是个公子。”鸢歌胡乱应着,可也偷偷在心里嘀咕做公子的为什么不坐车坐马,偏偏要走路?这公子不会是落魄了吧?
然而小姐瞧着心仪那位公子,她一个做丫鬟的,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林敏来抬起眼,飞快看了看那沈嬷嬷,发现沈嬷嬷正靠着车厢,双眼紧闭,呼吸绵长,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
外人看不见就好。林敏来想着,往前微微倾身,就着鸢歌抬起的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让她原就绯红的脸颊,更添出几朵红晕呀,当真是他。
他便是走在飞扬的尘土里,都这么好看。
林敏来匆匆坐回原位,少女垂着眼睫,犹如烛下海棠,风致楚楚、不胜娇羞。
“鸢歌,”她声音压低几分,轻如蚊蚋,“你且让那马车夫慢一些,就说我有些头晕。”
鸢歌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林敏来的意思小姐这是见那郎君劳累,怕他跟不上了呢!
“好,我这就去说。”鸢歌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
“小声些,不要惊扰嬷嬷。”林敏来忍不住叮嘱。
林敏来心中清楚,自己行为已经逾矩。
少女暗想可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可就再也没办法在京城贵女中抬起头来了!
可那少年当真是好看得紧,聪颖机辨、谈吐不凡,万望他确是出身名门,配得上她的身份才好!
方不会白费今日她的苦心。
那马车夫果真是把车子赶得极慢极慢,另一旁的衙役都有些不耐烦,但考虑到车厢中人的身份,也只得竭力忍着。
其中的有一位衙役,耳目尤为清明,听见有路人正在议论“咦苏礼,这马车怎么回事,别是出了什么故障了吧,怎么走得这么慢。”
“少爷,旁人家的事咱们不要多管吧,人家这马匹神骏,车轮平整,旁边还有带刀护卫,大户人家出行,咱们多管闲事,倒显得唐突了。”
“唔,也是,不过这车夫当真好技艺,我见过赶得飞快的,但没见过赶得这么慢的,这马也不容易啊。”
两人闲聊着走远了,那衙役拧着眉头,总觉得其一名少年的背影,好生眼熟?
“小姐小姐,那郎君赶上来了。”鸢歌一颗心简直要跳到嗓子里,她转身扑到林敏来身前,林敏来一听也紧紧抓住鸢歌的手。
“这这这要怎么办,万一他拦住我们,问我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