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最大的店铺改良衣衫,一种美观大方的成衣款式。”
——木染布坊推出的成衣又多抢手多紧俏,他们是见识过的。便是在彩衣节,虽因为价格的缘故,木染布坊销售并不理想,但去她们店中看衣服的顾客却是最多,甚至在价格远高于其他家的前提下,依然把店中成衣销售了十分之七。
不少成衣店,更是派了人将木染布坊的各色成衣都买了一遍,就为了留个样子,拿出给自己的裁缝和绣娘拆解,去临摹木染的款式。
竟要白送新款式!听到这儿众人哪还坐得住。
向如云抢在众人之前,同杜若楠拍板,做了那荣获最惠店待遇的第一人。
厅内老板抢成一团,苏礼的眼睛在苏之钰跟杜若楠身上逡巡杜若楠那套说辞,异常像苏之钰的口吻。
而杜若楠悄然松了一口气苏之钰那席话,好生难背,尤其是那个所谓的最惠店,莫名拗口,她实在是撑不住,只好早早喝茶,暗示苏之钰顶上。
那么多奇怪的词,苏之钰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新鲜资金涌入、大量订单袭来,木染布坊又红红火火地重新开张。先前离去的师傅,有的肠子悔青,但已经另谋差事,没有回头路可走;有的自觉对不住杜若楠,不好意思吃回头草;而有的脸皮浑厚,卷了铺盖,全如没事人一样,又回来了。
因这些多是老人,杜若楠心思又纯善,也就一并接纳,并没有对他们冷嘲热讽,将他们划分为三六九等。
但她虽如此,染坊的其他人却并非如此——做这门活计的,大多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汉,性子粗疏,嘴巴也不怎么饶人,日常起了事端,也忍不住拿这些去刺挠那些二进染坊的。
这些自然不会当着杜若楠的面,杜若楠也便就不知道了。
临傍晚的时候,木染布坊迎进一户人家,是一家三口,那女人跟孩子都举止怯懦,缩在那汉子身后,偶尔偷偷拿眼睛瞧一眼。
那汉子生得浓眉大眼,骨子里透着憨厚。
他说话带着口音,杜若楠也是管事从旁翻译,才明白对方来意。
原是这家人昨日在店里买过一块布匹,是那汉子买给他婆娘给娃娃的。他婆娘见那布匹颜色雅致、入手柔软,喜不自胜,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实在是不想等到年底在穿。
她是个勤快的,当天就忙活起来,将布料拿去浆洗。这妇人娘家采药为生,她对金石草药也识得一二。在浆洗的时候,发现衣服中有汁液渗出,她辨认出那是一种毒株的汁液。
那植物毒性不大,但是汁液沾到人的肌肤,被人的汗液一溶,就会让人的肌肤奇痒无比,有些肌肤娇嫩的,甚至会出现溃烂。
因这草药很像用作染料的蓝草,妇人疑心是染坊研制颜料时出了差错,错将它混入其中,污染整桶染料,在印染的过程中,毒液浸入布匹。她心中忧虑,便央了汉子,一并进城,前来告知布坊。
杜若楠见多了气势汹汹要求换货的民众,再见这眼前三人,只觉得分外可亲。她重金道谢过三人,然后立马将同批次的布匹聚拢回来,依照那妇人的方法,将布匹用栀子熏过,来解除毒素。
杜若楠没当场发作,但回了染坊,便开始排查起来。她心里很清楚,染坊上都是干过多年的老师傅,哪里会犯挑错原料的差错。
可能旁人会把蓝草和毒草混淆,但这些人都瞧过十几年,闭着眼都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
——又是有人有意为之。
现如今可真是多事之秋,这都在欺她年幼呢。
杜若楠心中冷笑。
因直接接触染料的人数有限,做这个的也不是老手,露出不少破绽,两人几乎是不分吹灰之力,找到了始作俑者。
周雄看着那形容委顿的宋程,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便同他撕扯“你一个手艺人,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