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当真是阴损。苏之钰原本万事不挂心,可现在他都有些生气了。
他心中生气,眼前就有人,比他更生气。
“二叔,你不要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我无中生有?”杜良高撸袖子,如斗鸡一般,“是不是你,带了来历不明的男人回家?是不是你,动不动跟那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苏之钰什么来历、什么路数,你知道吗?你随便领回家,他土匪窝里出来的,保不准就是什么朝廷要犯!”
“再者,你如果不是给了他好处,他白白为你东奔西跑、忙前忙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给自己养了个上门夫婿!”
“我们杜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也是要脸的人家!可怜我大哥死得早,如今你出落成这么个有爹生没爹养的货色……”
“哈。”
“你笑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二叔你如今还是从染坊领月钱吧,似乎除了这个,你们家也别无进项了。这么看,其实你也算是被我养着。”
“你这么厌弃我,恐怕连从我口袋里出去的钱,都觉得腌臜。”
“既然如此,我也不继续拿钱恶心您了。”
“以后您,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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