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周将军病逝才能逃脱发配队伍,周齐含着泪潜回皇城拿了将军令,拿着官府海捕文书直奔蓝政国,父亲的遗愿定要完成。
途中几次误信小人,暴露身份弄得一身伤,仅剩一口气时,周齐幸运地遇到山民的商队,一晕就被直接送到林凡尘苏之钰面前。
“这就是舅舅送你的大礼。”
周齐,赵国周将军的嫡幼子,虽年纪不大却在兵法谋略上颇有天赋,若能在军中历练,加以时日定有一番成就。
文臣武将皆国之根基。
赵国将领正值青黄不接之时,流放周将军一家,亲手断送了好苗子,撬动国之根基,圣熙帝这事做得实在糊涂。
骂完圣熙帝,林凡尘开始头疼。
他爹满脑子都是一统天下,知道赵国情况后就只会琢磨分杯羹,说不定还会让舅舅来游说,得亏山民对开疆拓土不热衷。
“这周家的小将军你藏好,别让父皇知道后来磨我,我就不打扰你与旧部联络感情。”林凡尘脚底抹油,溜了。
独自守着周齐,苏之钰忽想起周将军。
严格算起来,周将军并非他旧部,只在攻打江西时共事过。苏之钰记得,是得大将军允许同去偷江西国的城。
周将军装五旬老汉入城,趁夜打晕守卫开了城门,兵乱中后背上留了一条长口子,刚止血裹着草叶就上阵杀敌,从头到尾不曾喊一句痛,个个都夸他真汉子。
忍不住苏明月附体,苏之钰纳闷。
陛下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受人盅惑?
还是本性就如此?
不自觉问出声,苏之钰没有答案。
“当然是受了奸臣妖妃的蛊惑。”刚醒的周齐理直气壮,“我父擅闯后宫时,陛下厮混妖妃的雨妃宫半月有余,期中朝政尽托付苏杨二位丞相,闹了不少冤假错案。”
听口气,是等苏之钰回去主持公道。
似乎赵国又出新乱子,苏之钰一惊,连声追问:“又出什么新问题了?”
“这事跟苏皇后有关。”周齐怒气冲冠。
乱,已是赵国皇城的常态。
又有几个全凭喜好做事的当权者,没冤假错案都不正常。周齐气愤的是,周将军说全家被流放的原由是他发现了皇帝的秘密。
圣熙帝有癔症。
比同伴先一步闯进殿,周将军瞧见圣熙帝抱着酒坛,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对着空气又哭又笑,嘴里喊着苏皇后的名字。
“这都无妨,陛下痴心苏娘娘,世人皆知。”
“我父听见陛下反悔,不愿让苏娘娘入土为安,也不愿让苏娘娘入祖庙接受子孙供奉。”
“陛下一直认为苏娘娘还活着。”
对心上人都尚且如此凉薄,怎可指望他厚待一方百姓?
像圣熙帝这不仁不义的,不配为赵国皇帝,周齐拿定主意快马加鞭来寻林凡尘,能遇苏之钰更是惊喜。
他拿匕首在胳膊上划一道口子,血口子里藏着个令牌,令牌形似虎头,一面刻有见令如见吾,一面则刀剑相交,爷头相伴。
不用细看,苏之钰断定这令牌是真的。
将染血的令牌捧到苏之钰面前,周齐挣扎着单膝跪着说:“我愿为苏大人的马前卒,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求苏大人为我父讨个公道。”
“我定不会辜负周将军的好意,你先将伤养好。”安抚住激动的周齐,苏之钰扭头与已到的旧部开会。
一听周将军的遭遇,旧部们纷纷答应鼎力相助。
若非跑得快,他们的处境与周将军差不到哪去,整天被上头想方设法地克扣粮饷。上战场是个玩命的力气活,总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光着膀子去打仗,旧部们找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最可气的是,一眉清目秀的亲卫被强行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