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想得越多。”白夜甩了甩头，提起精神道“不说了。”

“不怨。”这时沉默的白辰突然说道。

白夜瞳孔微缩，旋即恢复平常，一把搂住白辰，道“好兄弟。”

他听出了白辰话语中的真情实意。

白日也凑过去，抱住两人，道“我也不怨，当初还是奴隶时，我是白夜罩的，那时我就决定了，我的命就是白夜的了。”

“当初没有你，我和白星两个女孩子，肯定比现在要惨上一万倍。”白月拉着白星与白夜三人轻抱在一起。

“嗯。”白星也是重重点头，赞同白月的说法。

“这……”现场唯一的局外人白僧现在就比较尴尬了。

他们说的这事都和他无关，他在这里好像只能起到破坏气氛的作用。

但是他现在走，还是会破坏氛围，所以白僧只能往边上挪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白夜五人分开，白夜感叹道“要是全部兄弟姐妹都在就好了。”

“月有阴晴圆缺，世上之事那有全部都是美好的，他们在黄泉之下会祝福我们的。”白日也是颇为感叹地说道。

“你说当初大人问我时，我选择带你们离开，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光景，没有力量，或许我能淡忘仇恨。”白夜骤然握紧拳头，叹道。

白月摇了摇头，道“当时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个结果。”

“是啊！没有选择。”白夜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望着那轮明月，悲凉之意蕴绕于心。

十三年前，被周明尘救出来的二十三人，在心终于落下之时，周明尘问他们。

“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实验品吗？”

当时白夜的选择脱口而出，他说，“我愿意。”

那些本想拒绝的人，在看到白夜毅然决然的选择时，沉默了片刻，然后纷纷表达自己要跟随白夜。

因为他们在奴隶时，就是被白夜借金灵之威保护起来的弱小奴隶，在他们眼里，白夜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其实当时白夜就明白，只有成为实验品这一个结果，因为周明尘的看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件物品。

白夜不明白周明尘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知道结果，所以他直接选择了结果。

也是在那一刻，周明尘看他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直至作为实验体时，白夜才明白周明尘为什么要问那句话。

因为周明尘需要充满恨意的实验体，原本就满腔恨意的奴隶，再加上刚脱虎穴又进狼窝的恨意，这是多完美的实验体。

白夜无法想象，那天如果他拒绝了，又不得不被强制作为实验体时，他的恨意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只是恨金灵而已，他会连带这不公的世界都恨上。

“不过，我不怪，不怨，也不恨大人，我感激他，是他救我出苦海，也是他给了我复仇的力量。”白夜坚定道。

“是啊！我也不恨他，就当是各取所需了。”白日笑道。

没有规定一定要别人平白付出，他们脱离奴籍，拥有新的可能，而周明尘得到实验品，各取所需罢了。

“况且，经过你的努力，大人已经把我们看作一家人了，不然也不会费这力气帮我们报仇。”白日能理解周明尘。

“有来世我再帮大人办事。”白夜伸手盖住月亮，一把抓住。

他是抱歉必死的决定去凤眉城的。

“咯咯咯，白夜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白月掩嘴笑道。

“最后的时光，感慨良多，说出来舒服多了。”白夜伸了个懒腰道。

他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再次陷入沉默。

“咳咳，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白僧自角落站起，豪气道。

“哈哈哈，对，我不会死。”白夜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