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战士,超过五十人或死或伤。
当这些战士稍稍有所反应,戴着铁皮盔、盔顶插羽毛的罗斯战士,他们构成的全新盾墙已经压了上来。
罗斯战士喊着整齐好似协同前进,若非要考虑避免误伤友军,罗斯弓弩手将持续对空抛射配合步战兄弟的推进。
第十旗队的三个百人队在旗队长特里格韦的亲自指挥下奋勇压了上来,在无拖泥带水,他们构筑起三个方位的盾墙,坚决对乱战之敌做反包围。
于是,处在混乱焦点中的百人队终于等到了中心开花的时刻。
百夫长闻之大喜:“兄弟们!我们等来援兵了!给我杀,杀尽他们!”
一直在“挨揍”的战士越战越勇,这下蓝色大祭司及其所有的普鲁士战士腹背受敌。
究竟是谁包围谁呢?
“糟糕,到底还有多少海盗,他们这是要彻底歼灭我?!”恍惚间,大祭司想到了撤退。
然而自己一旦撤退势必导致整个军队的崩溃,逃亡必然导致追杀,也是将整个祭坛拱手让给海盗,这在他的记忆里是绝无仅有之事。
除非,自己因为不敌被杀,这样整个桑巴部族不会责怪为守护祭坛而战死的英雄们,所有的仇怨将完全落在丹麦海盗头上。
蓝色大祭司有着战斗到死的觉悟,但他的部下们早就头脑一片空白。
弑杀的野兽本能作用于身,这种状态下士兵感觉不到痛苦,即便是身上被插了数根矛头仍能挥动斧头奋战。
没有人逃跑,当他们被迫与后方来敌激战时,想到的也是奋战杀尽新敌人。
此刻,号角声、战鼓声大作,更多登陆的战士注意到第十旗队居然和未名之敌打得不可开交,其余三旗队的下级军官果断收拢自己的队伍,一支支百人队跟在第十旗队身后加入混战。
两千人对四百,优势终在罗斯。
起初,第十旗队完成的快层包围圈还很松散,随着更多战士的加入,包围圈变得密不透风。
中心的“圆环”在百夫长指挥下岿然不动,唯有敌人的血弄得脚下土地腥臭而泥泞。
外层“圆环”犹如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它不断得收缩并伴随着钢剑戳刺与战戟啄击。
守卫普斯凯蒂斯祭坛的普鲁士战士,他们的英勇行为可歌可泣,然而他们就是四面包夹中的那块肉,正被罗斯绞肉机绞成肉馅……
语言不通并无任何交流理由,能和全员纹着蓝纹而不着甲的敌人死战,罗斯战士毫无这方面预估,索性绞杀殆尽。
也恰是这种混战环境中,普鲁士战士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而他们荣誉在身,可以恐惧却绝不求饶。
很多人因被挤压已变得难以挥动斧头和剑,当他们的身躯被罗斯钢剑戳得千疮百孔、鲜血流尽而亡,他们是战力而死,不可谓不壮烈。
蓝色的大祭司被夹在人群中,大量武装祭司已经阵亡,还活着的民兵越来越少。
战士们如同被剥洋葱般消灭,眼前的“丹麦海盗”正踩在死者身躯上继续压缩着包围圈。
那些弥留蠕动者不仅被踩踏,他们被戳刺补刀,罗斯战士确保这些蓝色的勇者必死无疑,算是给其一个体面——是真正战死于战场。
渐渐的,终于轮到蓝色的大祭司体面落幕……
罗斯军旗队是一个作战整体,战士抵在圆盾后,遮掩躯干并将钢剑不断向前戳。
所有的钢剑末端都有一个配重球,它往往还被战士自己出钱镶嵌一块彩色玻璃,有财力者就镶嵌真正的宝石。那配重球足够粗大,于是战士们又在剑柄上套上绳套,坠下来的麻绳缠绕在手掌里或是捆在手腕,如此任何的乱战即可确保钢剑不脱手。
他们虽然年轻却没有一个是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