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杀了他们一万人。
各位将领陆续聚集在菲斯克身边,毕竟作为此次行动的军事指挥,菲斯克需要弄清自身伤亡与斩获,重中之重正是己方的损失。
罗斯联军中的所有瓦良格战士,骑兵因为奉行非接触作战、非要憋到最后针对毫无防备的溃兵展开屠戮,骑兵没有损失。
步兵毕竟处在第一线,就甲衣而言,由丹麦裔构成的斯普尤特的里加军伤亡很大,全部的三百名战士里切实做到了人人挂彩。他们多是胳膊、肩膀被敌人的宽叶矛割伤,固然是流了很多血,基本是做不到迅速致命的。
时间拖延下去可不好说,绝大多数人不懂“热病”的原因,伤兵将之描述为“敌人怨灵的诅咒”,死于恶性发热就是自己的命运咯。
菲斯克作为罗斯的精锐将领,他知道热病的根本原因,那些看不见的毒物顺着伤口破坏身躯,人在发热中痛苦死去。现在没有可燃的烈酒为伤者处理伤口,罗斯倒是有土办法。
煮沸的水自然冷却为温热,同伴就以他清洗伤者的伤口,这番清洗直到看到鲜红的组织,之后是伤口为煮沸处理的粗布条一圈又一圈的包扎起来。
至于伤者未来是否完全恢复,这就是不是菲斯克能左右的了,现有条件糟糕至极,他已尽量做到最好。
不过绝大多数伤兵对此并不在乎,如果战后伤口感染而死,那就是单纯命运使然咯。
有多达一百名瓦良格人战士阵亡,他们有男有女,且一些伤兵伤势严重,怕是难以看到明天的日出。
他们的伤亡比例高得惊人,然其兵力相对于整个联军不算多。
拉脱维亚人承担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伤亡,他们多是被流矢、标枪杀伤,再在乱战中被敌人的矛捅了对穿当场毙命。
多达六百余名拉脱维亚民兵战死,又有超过一千名民兵不同程度受伤。
固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非有罗斯、丹麦裔瓦良格战士为主力,借给拉脱维亚人一万个胆子,他么也不敢南下挑战瑟米加利亚人的权势。
但战争胜利了。
拉脱维亚人用自己的巨大损失算是洗刷掉自己“懦夫”的标签,斯特坎德不得不对这群家伙示意尊重,就是获得尊重的代价大了些。
伤兵的伤情一旦恶化,或最终有一千名拉脱维亚民兵死去,这对本来人口就不多的他们实在是难以承受之轻。
罗斯联军自身伤亡达到两千,有近千人死在了这里。
联军抓到了超过两千民战俘,他们几乎都是男性民兵,战俘所有权也几乎都在萨列马岛军与里加军手里,小将埃里克与斯特坎德对这些战俘拥有主权。
“你会怎样处置俘虏?”菲斯克特别问及斯特坎德。
“全都是我们的奴隶,作为农奴给我们做事。或是卖给拉脱维亚人,嘿嘿,我知道他们会花钱买的。他们死了很多人,农田需要人口去种,这些战俘可以补充劳力。”
“也许吧。”菲斯克耸耸肩:“以我估计,那些拉脱维亚人可不想仅仅拿着一些农具回家。他们看得你的人手握大量战俘,不眼馋就怪了。”
“你?这是话里有话吧。”斯特坎德诧异问道。
“当然。”菲斯克随手直指利耶卢佩河上游:“难道瑟米加利亚人还能再集结出一万人?再说了,你们都告诉我战俘身份情况了,其中有着我从未听过的奥克什泰特人,他们似乎是更南方的人。这意味着,我们已经歼灭了瑟米加利亚主力,通向他们领地的大门彻底打开,瑟米加利亚已无可战之兵,你会怎么做?”
这话深深提醒了斯特坎德:“嘿嘿,带着还拎得起剑的兄弟去抢掠。”
“很好。那么你得带着拉脱维亚人一起去。大叔,你是大王封的里加伯爵,你手下的博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