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决斗中砍杀出的威风,以及现在拥有的威信,聚拢出这群拥趸。
兄弟们跟着他出生入死图的主要是敛财掠奴的机会,现在他们嚷嚷着集体来一票打的。
过去法兰克兵强马壮,而今他们正在内战,加之联军在易北河畔歼灭了一批法兰克重骑兵,不可否认的是丹麦战士是直接参与者。拉格纳和他的伙计们斗志昂扬,认定深入法兰克核心群抢掠的机会已经降临。甚至罗斯盟友今秋不参与,也是因为友情,故意卖大伙一个人情。
留里克拍打着拉格纳老哥的肩膀,继续怂恿:“你尽情去抢掠,尽情去破坏。我将回到汉堡等待你的好消息。”
“所以,你不回罗斯老家了?”拉格纳笑嘻嘻中猛地问及这关键问题。
“当然要回。不过……”留里克耸耸肩,“抵达博恩霍尔姆岛,就算是回罗斯老家。哪怕是抵达约塔河,也算是回罗斯老家。你知道的,你的日兰德半岛以北,都是我的领地。”
一切的谋划皆已做好,剩下的便是舰队分家。
固然是直到现在罗斯和丹麦也没有签订正儿八经的书面的联盟协议,不曾为此做出一份盛大的仪式向奥丁起誓约定联盟的神圣。
但双方在今年持续并肩作战,联盟已经被那些战场上的乌鸦、那些横七竖八的敌人尸首所证明。
拉格纳放心大胆地将自己在安特卫普和乌得勒支抢到的战利品交给留里克安顿,最终这些塞进麻袋的物资会先扔到汉堡。
他决定轻装上阵开启新的劫掠,行动虽没有明确的抢掠目标,也不需要明确目标。
因为,他的二百多人的劫掠军队将直接出现在法兰克首都亚琛附近。只要他决定沿着莱茵河逆行,结果必是如此。
终于,抢到大量粮食和羊毛的罗斯军撤离了。
从联军撤离开始,留里克和拉格纳就已经分道扬镳。
罗斯舰队的所有湿漉漉的风帆尽被北风吹得干燥,舰只扬起三角帆逆着北风快速北上。风帆以特殊的角度对着风,形成正压区与负压区,就如飞机机翼般获得“升力”,也就是强劲的前进力量。
这种技术是单纯的衡帆需要一些复杂操作才能做到,若是拉丁风格的三角帆,做到它就颇为简单了。
逆着强劲的北风还能在海上狂飙突进?
格罗宁根男爵维克多,以及来自乌得勒支的十多位采邑骑士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他们已经理解了“白衣蓝纹诺曼人”,所谓罗斯王国的大船,已经不会少见多怪。现在他们觉得罗斯人在使用某种神力。
可怜的哥特主教保罗费德鲜有坐船经历,乘坐诺曼人大船在海上“逆风飞行”还是首次。可惜,强烈的晕船折腾得这位小老头精神萎靡,已经无力感慨奇景。
至于被俘的伯爵博杜安,他仍像是易碎的货物一般被绳捆索绑,蒙着眼的布遮掩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大船上,只觉得一直上下颠簸体验诡异的感受。
当舰队快速冲回阿姆斯特河入海口,所有来自乌得勒支的采邑骑士及其扈从被放下。
他们被许可步行回到自己的家里,临走前又被威胁:“你们记住!自己已经的尼德兰伯国的封臣。弗兰德斯伯国和你们毫无关系,回到自己的村子继续过日子,很快你们真正的伯爵就会归来。”
亨利拿骚可不会现在就在乌得勒支城里把自己的统治建立起来。他是一个外来者,当罗斯人和丹麦人没有在大河入海口建设基地,当自己的拿骚村还没有沿着河流漂行到乌得勒支,他是不会来的。
舰队又抵达格罗宁根,男爵维克多经历了这奇幻的一遭,对待强盛的外人只有臣服这一个选择。他甚至很庆幸自己当初稀里糊涂的失败,这样自己仍是一介贵族,家乡也未遭兵燹。甚至,情况还能大大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