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元夕在屋子里玩儿翻花绳,其实这本来是姑娘家喜欢的,但是王氏的花绳玩儿的特别好,小时候元夕就特别喜欢缠着王氏玩儿花绳“小白,你来跟我一起练习翻花绳,想回去赢了娘?”
小白思索着,拿着小指头勾出,仰头让元夕翻,元夕笑了笑,小白道“我这是拿去书院给他们看的,我娘的花绳翻得这么好,我当然要学会了!”元夕笑着摇了摇头,便低头接着翻。
外面小楹急急忙忙走过来,颜嬷嬷和金枝守在外面,颜嬷嬷立即拉住小楹,轻声问着“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小楹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将军从宫里带回来了一个姑娘!”颜嬷嬷一听就不对,她在宫里头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经历过,瞬间明白了。
这是要给将军塞女人!好生过分的招数!元夕如今身怀有孕,虞斓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免不得会受了诱惑什么的,颜嬷嬷和金枝在元夕怀孕期间,将内院的丫头们整治的服服帖帖,断断不敢有人在主母有孕,爬主君榻的糟心事,可也架不住外因啊!
正在这时,一个好似穿着劲装的男子快步走进,看清之后,才知道是松子,颜嬷嬷问着松子有什么事,松子只道,他是过来递信儿的,颜嬷嬷便将松子放进去了。
松子一进门便听到小白的笑声“不会了吧!”金枝笑着道“小公子,夫人有事要谈,咱们先出去一下?”小白一下跳下床榻,乖巧的走了,松子目送小白离开,才转过头元夕看得出来,松子有事,还是有大事。
元夕坐在榻上,松子靠近,低声垂首说着“荆王借言犒劳将军和梁皇子殿下,给两位都送了一位绝色美人”元夕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松子道“人在院子外,爷都没见过,被轿子抬过来的”松子可是帮着虞斓说了话的!要是元夕生气了!他也没办法!
元夕才淡淡道“夫君说了什么吗?”松子闻言一喜,连忙道“爷说,副将府夫人是女主人,一切事宜都由夫人做主,夫人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元夕这才松快了许多,既然虞斓都这么说了,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正院外院子里,一个姑娘站在正中,前方的屋檐下方,是抱剑而立的枫儿,面色阴寒,一动不动,看上去便是不好惹的,而另一边的巧瑟,整理着坐榻,沏好热腾腾的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少女一身素衣看上去便是清理脱俗,身量高挑,墨发半束一个发髻,上面赞了一只水头不错的水玉檀木簪,低眉乖巧,看似就是个懂礼的人。
元夕从回廊处漫步而来,小楹扶着元夕走动,绕直台前,就见着枫儿和一众丫鬟们行礼“夫人!”女子这才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了漫步而来的元夕,她穿着一身嫩绿色的长衫大袖,上面绣着金丝绣刻的花枝子,和攒珠的小花蕊,下面的底裙很高防止元夕摔跤,身上还披着一个狐裘大氅。
从女子那儿看过去,就感觉像是看见一个仙女出画一般,怔怔了半晌,才行礼道“小女怜雪,见过夫人”附身行礼,元夕含笑道“请起”随后望着蹙眉巧瑟道“巧瑟,来者是客,怎么能连杯茶都不给人家上呢,岂不是让人说我们副将府不知礼数”巧瑟这才笑着递了杯茶给那位怜雪姑娘。
元夕坐上榻问道“怜雪姑娘姓什么,哪里人啊”怜雪似乎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直垂首着“民女姓夏,江州人士”元夕颔首又问了家里的情况,夏怜雪都说了,元夕看着这夏怜雪的模样,便是知道,不是个什么心思深的,连看都不敢看她。
夏怜雪端着茶杯站了一会儿,元夕就让她进屋坐着了,路过枫儿的时候,枫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要不是扶着门框,夏怜雪估计都摔了,元夕让众人都出去,而后自己和这夏怜雪聊了起来。
关上门的巧瑟,趴在门上似乎想偷听,金枝便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离开“金枝姐你就不怕咱们夫人被欺负!”颜嬷嬷宽慰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