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和七七回府的时候,正巧见着一个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姑娘,元夕一眼便认了出来“祁姑娘!”祁绣一抬头,便是见着元夕,连忙上前笑问道“元夕!你也在这儿!”
元夕笑着给两人做了介绍,祁绣今日有些不舒服,本来不打算来了,但是想着接了帖子不来不礼貌,这好了一些就连忙过来了,七夕也没有责怪,便又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绣绣,你为何没有去我们家的学堂啊”元夕和祁绣就是很合得来,才见了两次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祁绣道“我爹不让我去,而且,加上姑姑也在国子监请了女学究,所以,只能在家里上课了”
祁绣是皇后的侄女,自然都是郡主待遇,可是祁绣也想认识新朋友啊,所以上次跟元夕见过之后,越发想念这个朋友了。
给七七过完生辰已经夜幕暗沉了,几位相熟的姑娘都说着日后多多相聚,才各自启程返回。
昨夜的悄然偶遇都闭口不言,元夕其实也说不了,因为今日大家都在做学问,根本没有时间,直到夕阳沉默,学究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才让大家离开,规定都是男子先离开,再是姑娘们,元夕只能慢慢收拾东西了。
“今日眼睛都酸死了”元夕揉了揉眼睛,小楹说道“姑娘,回去用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还没等小楹说完话,就在回廊处见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元夕下意识以为是虞斓,因为虞斓喜欢穿蓝色的袍子,可是,她走近才看见,她不认识此人。
元夕见着不认识,但是定然同为同学,轻福了福身,就准备离开“覃姑娘!”小楹见着人喊,就往元夕的身后一挡,两人只是停住脚步,都没有回头,元夕舔了舔唇问道“请问,有何要事?”
常遂笑了笑,却不敢往前走,只得道“前几日,听书斋的人说,姑娘一直在找一本字帖,我正巧得到,想转赠与覃姑娘”说完,接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元夕略显尴尬,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但是这字帖不是她要的啊,那日去书斋,不过去买砚台,是覃鸿旭说他最近忙,让元夕帮着问问书斋有没有这个字帖,阴差阳错的啊
元夕轻咳“多谢,不过,不可私相授受,多谢好意”元夕抬脚要走,常遂就上前一步道“不是私相授受!是赠予!”元夕暗自腹诽,这个人这么这么难缠啊。
就在这时常遂和他的随从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背后,然后在回头之时,小楹拉住元夕就往前跑去,在常遂回头之时,元夕早已没了踪影,纵然常遂再生气,也不知道如何撒气。
两人直到跑到马车上,叫了车夫赶紧走,才敢大喘气起来,刚才都不敢大喘气的,元夕喘息着问道“小楹那人是谁啊”小楹摇摇头“不知道啊我都没敢看玉牌,太吓人了”
元夕也觉得是的,拦着人送东西?还特地挑在必经之路上,真的是心思缜密。
而刚才躲在暗处的松子正在给虞斓汇报情况,虞斓微微蹙眉“常大人的儿子?”松子点头“他注意元夕姑娘很久了”虞斓看着外面的天空,思索着对的上人名的脸,突然眼眸沉了下了,“她被吓到了吗?”
松子眼珠子转了转“嗯,吓得还不轻”看刚才那跑的样子,简直就跟见鬼了一样,虞斓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嗯?你小子干什么呢?”竹门推开,老学究就看着虞斓环胸站在廊台边上,听着声音,虞斓拱手施礼。
虞斓是被学究留下来协助批阅的,学究这几日得了风寒,日日有些头晕眼花的,怕看错了东西,所以要虞斓帮着协助,虞太医怎么会反对呢,虞夫人更不用说了,跟着学究多学习是好事。
两人坐定,便开始批阅,虞斓诵读,学究听着,再给予批语,再读到元夕的文章时,学究抬了抬眼“这是元夕那娃娃的?”之所以如此叫,是因为元夕根本不知道,老学究以前还教过覃小爷和永盛侯呢,算是元夕的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