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眼神马上一变。
这话如果是别人问,那什么都好说,但这可是刘忠堂问的。
刘忠堂问,就相当于‘公孙家’在问。
王昃眯着眼睛仿佛毫不在乎的问道“我活着的这件事,能否只在您老和上官老先生的‘认识’中知道?”
刘忠堂马上一阵尴尬,支吾道“这个……那个……小昃先生,老头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一国之本在于两字,一个‘隐’字一个‘显’字。表面上看很矛盾,实则就是国家所要把握的一种尺度,而这种尺度的设定,也从来都是只有一条原则,‘是否对国家有利’。”
王昃有些明白了,认真听他继续说下去。
刘忠堂接着道“小昃先生的黑甲兵,哦,就是那个‘黑水营’,还有现在咱们面前的……飞船,都是超过了……呃……不光是鹰国,而是整个世界的认知和‘忍耐程度’。国家如果想公开你活下来的事实,就表示国家将成为‘全民公敌’,如果隐瞒……呵呵,想来也没有任何办法从你手中得到这些技术,呵呵呵,小昃先生,莫要拿那种‘意外得到’的理由搪塞,这世界上尤其在我们这种位置上的,哪有一个是真的傻子?所以现在国家也很两难啊……权衡利弊?嘿嘿,不到百年之后,谁又知道事情真好还是真坏啊。所以……老头子我冒昧问一句,小昃先生你是想‘活着’还是‘死掉’。”
王昃仰起头来,看着蔚蓝的天空,那里有一座大到让人不敢相信的‘殿堂’,正是他和女神大人的方舟。
他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笑意,转头吟道“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两句是《侠客行》中的两句,原文是‘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王昃不说‘杀人’,却说了‘深藏’,不提‘不留行’,却又说‘银鞍白马’。
刘忠堂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王昃的意思。
他笑道“小昃先生果然‘视线开阔’,看得比平常人要高,要远。”
他这般回答,就是同意的王昃的提议。
其实王昃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刻意隐瞒未死’,也不用‘刻意张扬活着’,王昃承诺不去做‘过激的事情’,他活着的这件事也就变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只要没有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想来谁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就是让全世界包括鹰国的人都看见我王昃还活着,但你们只能当我死了。
有些复杂,所以王昃以诗句提点。
也并不玄妙,所以刘忠堂果断的答应了。
一老一少两个狐狸,突然同时大笑起来,伸出食指猛劲的‘点’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笑过后,刘忠堂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抓心挠肝的问题。
“小昃先生,你这个飞船……当真能动?能飞?这虽然有翅膀,但光是滑行就不太够吧,而且也没见有什么推进器的地方啊。”
王昃哈哈一笑,说道“不光是你,所有人对于远古文明的解读,其实都建立在自己的世界观之上,为什么飞行就一定要用推力或者空气压强?还不是近代科学家告诉你们的?这就是洗脑,为什么不能飞?是地心引力,是物体与物体之间的作用力,但你真的以为,只有‘对抗’这一个办法,才能挣脱束缚吗?”
刘忠堂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几声,不再询问什么,而是说道“不知老头子我有没有机会上去感受一下?”
王昃大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您老有这个打算,那不如就让大家都来坐坐我这‘老古董’!”
随后,刚刚能走路的两个女人还有上官青夫妻,连同刘忠堂就一起登上了飞船。
要说这飞船在王昃‘仔细认真极富责任’的勘察之下,发现它其实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