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昃意外的是,这货刚一清醒就兴奋异常的抱住王昃的胳膊,嘴里絮絮叨叨了发了好阵感概。
大致的意思是作为他的朋友有这般实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最主要的,自己从小就被人称作怪物,如今有个比自己还变态的,他更高兴。
王昃汗颜。
又过一会,王昃出现在领奖台上,略显尴尬的接过那个会掉色的金牌。
他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能换点牛羊吗?”
发奖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冲着镜头笑了笑,直接转身走了,连回答都没有。
扶着小马缓慢的走回他的家,两人边走边聊,失败后的小马眼中满是崇拜,并变得话多起来,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都快赶上天朝查户口的了。
蒙古包就在前面,孤零零的好似绿色地毯上的一块白色石头。
王昃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他背心直冒冷汗。
‘开灯了!’他清晰的看到,蒙古包的小窗户里,突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小马的母亲是盲人啊!她为什么会开灯?!’小马发现王昃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王昃用力的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没什么,你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
小马脸色有些痛苦,回忆道“那是父亲死后一年,我那时才十四岁,有一天晚上妈妈给我缝衣服,突然问我为什么把灯关了……可灯是开着的啊,我听游人说,有一种眼病叫夜盲症,晚上会看不见,但白天就会好,本来也没什么担心,可没想到……第二天母亲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我听人说,城里有医院可以让人恢复光明,是不是真的?要多少钱?……母亲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草原,我不想让她看不到蓝蓝的天,白白的羊群,绿绿的草原。”
王昃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发现小马并没有发现他母亲开灯这一个很异常的行为。
他现在无比希望顾天一在自己身边,用他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