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我的记忆被人夺走了，那人留给我的，只有守门人这三个字。”

“我试过逃走，可没有用，我也试过自杀，但我死不了。”

不死不灭。

江子兮若有所思“难怪这扇门，会因为绝望而开了。”

大蛇本身，就是绝望的。

“你愿意留在这里陪着我吗？”大蛇突然说道。

江子兮神经紧张了起来，她防备的看向大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蛇耷拉着脑袋“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你也能留在这里，我就不那么孤独了。”

“这上千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你闯了进来，不久就会离开，我会更加难以忍受这个地方。”

没有拥抱过阳光的人，不会觉得黑暗难以忍受。

江子兮抿唇“你刚刚是说，我可以许一个愿望，而且你绝对可以替我实现对么？”

大蛇眸光凄凉了几分“你想离开了？”

江子兮抬眸“你直接回答我，是，亦或不是。”

大蛇叹了口气“是，所有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愿望实现之后，我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吗？”江子兮警惕不已，“比如你会夺走我的命，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感情，诸如此类。”

大蛇抬眸，眸光闪现着杀气“小姑娘，你不信我对么？”

江子兮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微颤“哪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大蛇讽刺一笑“从进入这里开始，你的手就一直揣在兜里，你或许不知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的兜里，是匕首吧？而你眼睛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其实我的七寸对么？”

“小姑娘，你想杀了我？”

江子兮后退几步，背抵着洞壁“我没有。”

“不，你有。”大蛇说道，“你担心我以你的悲伤为食，又担心我以你的希望为食，即便是我说要实现你一个愿望，你依旧在担心我会不会夺走你什么东西。”

大蛇凄厉“在你心中，身为守门人的我就如此不堪吗？”

“上千年啊，整整上了千年啊！这上千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我解脱不了，只能等待，成为你们推门人的希望。”

“而这上千年来，我只等到了你，我承受着所有的痛苦，而你明明可以离开，明明拥有希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

“你……凭什么？！”

江子兮咬牙，沉默良久终于说到“守门人，我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了。”

大蛇愤怒不已“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江子兮眼眸氤氲着一丝水雾“我希望你……可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