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最后掏出一块粗饼递到里面去“饿不饿?”
那类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刨洞。
“如果把你放出去,你觉得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少?”
类抬头看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意思。“你要插手?”
“你不是想要活命吗?”
类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们不做商人的时候就是沙匪。你要是放我走,就是跟他们作对。”
贺平川噗嗤一笑“我觉得你正确的反应应该是表现得迫不及待、抱着我大腿感恩。可你咋这么多废话呢?”
“我们从不会像你们一样,损人利……”那只类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住了话头,“你要救我,你就要跟我一起逃走。”
贺平川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类,这货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顾及到他的安危?!要是被关在这笼子里的人是他,见有人肯救自己,他怕是什么没底线的条件都会答应下来,更会把马屁拍个遍;反正自己先出去再说。
一人族一类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望了一下,这片刻间,贺平川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他真不想管这摊子破事儿,但实在又不忍心。
救吧,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相见自是有缘,既然有缘了那搭把手也说得通。不过救完以后怎么办?他一个人族的速度怎么跟类比?难不成让这类化了原型驮着自己开溜?
啊!对了,那群人好像看见自己的脸了吧?万一到时候真惹恼了他们以后找自己报复怎么办啊?
他拍了拍柔软的面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面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群沙匪给取下来丢了。
又是一阵犹豫,那类继续刨坑。
贺平川突然轻轻捶了自己一个脑瓜子心里暗骂“贺平川啊贺平川,看这几年把你给养得又蠢又窝囊!要是搁以前,哪有这么多顾虑。犹犹豫豫的跟个娘们有什么区别!”
“哎哎,算了算了。别刨了,挖不穿的。我就问你,你这瘦骨嶙峋的身板能驮得动我不?”
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贺平川耸了耸肩“我总不可能两条腿跟着你不是?跑断腿都追不上。”
类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我一定不会丢下你。”
“那一言为定啊!”
“嗯!决不食言!”
贺平川稍稍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撮细铜丝然后就把眼睛贴到锁眼上看。
“……你在干什么?”类有些懵了,这人不去取钥匙,光瞅着囚牢上的铁锁做什么。
“别吵!”贺平川小声说。
类闭嘴。
这只有月光照明的黑暗空间里便听得一些轻微的细响,尽数藏在锁里。
见面前人似乎有另辟蹊径的办法,它也就没再开口。
贺平川就在这儿专心致致的弄着,类也有几分好奇的看着他的手。然后他们就在隐约间听到了什么水柱浇落草皮的声响;顿时心头就是一紧。
“嘶……谁啊……干啥呢这大半夜的。”
一个饶自懵懂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伴随着迷糊声的还有不大稳健的脚步声。
完蛋了!
被发现了!
那人显然是还没完全醒过来,轻飘飘的走了几步,“哎,是你啊,怎么不睡呢?”
贺平川身子一僵,背上已经隐隐有了冷汗。
“我……我起来尿尿……”他干笑。
“哦……”那人只回了一声就想往后走。
此刻,锁刚刚被贺平川给打开;他只是掌着门头以做掩饰。见那人又迷迷糊糊的要回去,他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慢慢的跳了几跳。
然而好景不长,还不等他把那几跳心跳给跳完;瞬息之间便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直接把他给撞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