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我就在这里,你若是要杀,就来吧。”
赵元稹心口憋着口气,撇过头不去看杨宝元,才说起来话,“让你谋害我的势力我能猜出来有哪些人,你最好及早从里面抽身出来。”
杨宝元并没有说话。
“我一直教导你,外头的人你想如何利用践踏杀害都可以,唯独家里人不许动手指,你倒是做起事情来毫无分寸。”赵元稹难得凌厉起来,看了杨宝元很久,告诉他道“这次我放过你,若还有下次,后果自己掂量。”
这小子是他带出来的,将来会怎样他不知晓,但现在,这人狼尾巴还是被他狠狠拽着的。
赵元稹这次的确是载了个大跟头,那封信坐实了他通敌卖|国,又有心之人被人盖上了谋逆的帽子,他现在能把所有人摘出来的法子,就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诚。
他要去西北了。
他必须要用西北战事的大捷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也曾经是刀口添血过的人,也不算太害怕。
只是他现在十分挂念她的妻子和孩子,正准备好好的过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没想到还被人后院放了把货。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小崽子设计的。
赵元稹是舍不得杀了杨宝元的,他理了理衣裳,五分警告五分叮嘱“好之为之,我现在没法给你擦屁|股。”这人这这局把能给他擦屁|股的都给一窝蜂的算计了,别人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是伤敌一千老家都给赔进来了。
现在也多说无益。
赵元稹就问杨宝元,“你二姐母子可平安了。”再怎么也应该生了。
杨宝元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他觉得赵元稹不配知道这些。
赵元稹看他嘴巴闭的比蚌壳都紧,也难得和她在说话,他怕自己在和他多说几句,一个没耐心,真把这无法无天不顾后果的狼崽子给办了。
要收拾他他有的是法子,不,这次都不需要他出手,报应都会主动去找他。
夜风吹来,赵元稹看着小舅子穿的单薄,虽然是盛夏之夜,凉风过来,还是有几分冷意的,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丢到他脸上,冷冷道“滚回去,别让你姐担心,最近少跑出来,我知道一次卸你一条腿。”
他还得把帮这个人把这次的屁|股给擦了。他觉得自己是个难得的冤大头。
赵元稹转身上了轿辇,他坐在里面微微合了合眼睛,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飞快的串联起来,这杨宝元估计是和想要拖他下马的清流派拧在一起了,他张开眸子,眼中迸发出几丝杀意,看了那几个人也不能留下了,还说暂时不杀给自己的孩子积阴德的,也罢,养了杨宝元几年,这德就算给他积的了。
算计他,这人还嫩了点。
不过这个局还是设的不错的。
有他的风范。
月色之下,杨宝元静静的望着手里的披风。
其实他和赵元稹不一样,他比他做事要狠辣的多。
他知道赵元稹的弱点是什么,但他必须要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杨宝黛已经与他和离,他今后不能在借着赵元稹的势力,盛衡这个姐夫虽然很不错,但估计会是个清流派的代表,而他要把杨家光耀门楣,就得用些手段了。
回到胡同已经子时了,赵元稹下了轿,看着府邸门口两个写着赵字的灯笼,静静的站了一会,随他来的人已经把守着他府门口的人带走了。
穆昌平和张贵儿都在影壁等着他的消息,看着赵元稹进来,都是迎上去。
赵元稹对着李明吩咐“你去把骆轩学叫来。”顿了顿,抬手摸了摸张贵儿哭肿起来的的眼睛,安慰起来道“我没事,天晚了,你先回去歇息。”他眼神示意燕辞过来把人搀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