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到了董姑娘的青睐,哈哈哈哈”
“可不是?就连这月老也帮他,董姑娘的面纱被风雨吹落,巧不巧?偏偏被吹到宋兄头上。”
宋明钰赶忙把面纱抓在手中,待到看清董舒儿的样子,便彻底愣住了。这样的情形董舒儿遇到过不少,矜持着小心翼翼地将面纱往回拽。
试了几次却拽不动,故作嗔怒,柔声道“这位公子,请您高抬贵手。”
过得片刻宋明钰才放开面纱,董舒儿后退两步盈盈屈身,以示歉意。
就如同洛川城外洛水河上落花一瓣,流水奔涌向前,早早的将那落花遗忘;然而花瓣在水上泛起涟漪,永远在少年书生的心里荡漾。
宋明钰收回思绪,雪浪笺上早已被他无意中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墨迹,原本好看的字迹都被画花了。
“浪费了,罪过啊!”宋明钰有些心疼这上好的信纸。
将那表露心迹的纸张揉作一团便要抛弃,却有一位脸上戴着白色物什的女子将纸团凌空接住,紧接着展开来看。
“写了就扔,扔了又写!”女子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能糟践得起纸张的人呢。”
宋明钰赧然,心中慌乱,下意识的便要伸手抢夺,那女子一边看一边灵活的闪躲,宋明钰始终抓不到笺纸,无奈地一摊手,愤愤的道
“你这姑娘,就不能矜持一些吗?”
那女子白了一眼,回道“不就是一封情书嘛!藏头露尾的像什么样?金凤楼的董舒儿——哎?哎!”
女子忽然快走了几步,绕过宋明钰,直奔担架床头上的包裹,手脚利落地将藏在布包里的信件全都翻了出来。
宋明钰大急“你、你要干嘛?”
“早些天就看你在这儿写了,你这情书若是没人看岂不是白写了?我就勉为其难做次月老。”
“你什么意思啊?唉,别走啊!”
女子拿走了所有信笺,宋明钰追不上,只得作罢。
宋明钰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云中的,只是听说朝廷在这里设粥厂,施灵药,开仓放粮,便被流民一路裹挟,及至城外,疫病发作倒在荒地里。
宋明钰以为自己一定是要死的,就如一路上见到的,倒毙路旁的枯骨一般,再也见不到那清冷的倩影。
等到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这古怪的,蓝白相间的衣裳,躺在光洁如新的帐篷里。哦,听说云上京璇玑馆的人管这衣裳叫病号服。
方才那女子大抵也是璇玑馆的医女吧,这几日来都是她送来汤药,身材气质颇为不凡,只是脸上总是遮着一块叫做口罩的白布,看不清样貌。
想来应当也是位俊俏的小娘子,不过——
比起舒儿恐怕是差远了吧。
她把我的信拿去做什么?
宋明钰疑惑着,微微发愣。
“哎,棒槌!要我说,那位小仙子许是认识你的舒儿妹子吧,她拿你的信去给舒儿妹子看了。”隔壁担架上的人揶揄道。
“嘿,想的倒是美,那金凤楼是什么地方咱洛川来的能不知道?董姑娘虽说不是头牌,却不是他这种要啥啥没有的书呆子能染指的。”
“我看就是他一厢情愿吧,哈哈哈”
“兄台如此熟悉,莫不是常去金凤楼?怎么还落得与我等一般田地?”
“哎,让各位见笑了,我不过是远远的看过几次罢了。哎,说起来,照顾咱们的这位仙子倒是有些眼熟。”
“怕不是染了瘟疫,病糊涂了,人家是云上京璇玑馆的医女,能跟你熟?你不是打听过人家嘛,还差点让跟在她身后的冷面公子打一顿。嘿,看着都不是普通人啊。”
成年人间的话题总是会偏到某些无聊的方面上去,左右疫病痊愈之前都出不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