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樟脑球据,家中的衣物都用了,一大家子人,那岂不是
“陆盈儿!”
何福寿浑身颤抖,怒火冲上脑门,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反手便是一巴掌将大少夫人打翻在地。
这一掌打得极重,大少夫人满头珠翠散了一地,头发披散,手腕上的玉镯子也砸个粉碎。脸上红红的印子清晰可见,嘴角渗出血来。
这个方子是大少夫人陆盈儿寻来的,此事她必定脱不了干系!
何福寿恶狠狠地说“你说得了一个秘方,对闰生极为受用,原来早就包藏祸心,眼见事情就要败露竟恶人先告状,嫁祸于人!
我何家上下自问不曾亏待于你,当年你们家家道中落,甘愿嫁给我儿为妻,我想着闰生这样子的状况,能娶到一个媳妇就不错了,想不到你这般蛇蝎心肠!在你之后,哪一位夫人的待遇及得上你?”
呵,恐怕后面的几位,除了五少夫人芷薇都是被胁迫的吧?秦羽霓心中暗自冷笑。
大少夫人陆盈儿惊恐万状,爬过来抓住何福寿的衣袍,语无伦次地颤声道“不是、不,老爷,不是我,不对”
何福寿厌恶地一脚踢开,陆盈儿一身华贵的衣裙滚落尘埃,早就不成样子了。
“老爷,真的、真的不是我方子、方子!那个方子,是凝香给我的,是她,一定是她!”
凝香又是什么人?
秦羽霓没心没肺地看着这一出年度狗血大戏,穿越前总觉得网络上隔三岔五爆出来的瓜挺没意思,这会亲身经历一回,果然是真香啊。
“鬼鬼祟祟的!你是何人?”
听得一声大喊,秦羽霓循声望去,只见一条身影兔起鹘落,从一段院墙上揪下一个婢女模样的人来。
秦羽霓够着头,定睛望去,原来是闫雄,而那名被他从墙上拉下来的婢女
哟!不就是上次去何府时,给自己和越青伶带路的那个丫鬟嘛,她是谁?干嘛要乘人不备,悄悄溜走?
“贱婢!安敢陷害于我!”
等到丫鬟被押到众人跟前,不等何员外开口,大少夫人猛扑过去,两个女人撕扭在一起,两人脸上又多了好几道红印子。
听得何家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秦羽霓才知道那个丫鬟便是凝香,何府的主事丫鬟,地位与管家不相上下。
两名女子扭作一团,衣裳撕烂了,头发扯散了。
何老太爷看不下去,颤颤巍巍站起身,情绪激动,拐杖在地上连连戳了好几下。
“家宅不宁,成何体统!成何体”
老人家直挺挺地倒下来,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现场一地鸡毛。
秦羽霓饶有趣味的想,今天的瓜,还真够大的,道馆里卖些花生、瓜子、凉茶一类的生意应该会很好。
张思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吩咐把何老太爷抬到大殿里,唤上身边的童子,提着药箱跟着去了。
走得两步,顿了顿,偏头喊道“小丫头,别看了,快过来搭把手。”
“哦”
人家也是受伤的病人啊,秦羽霓极不情愿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地跟上。
一众女眷也被何福寿轰到大殿里去照顾老太爷,何闰生觉着看大老婆和主事丫鬟打架挺有意思,赖着不走,五少夫人芷薇好一阵劝才把他哄走。
另一边,大少夫人和凝香被强行拉开。
何福寿也顾不得让官军看笑话了,冷冷地打量着凝香,盘问道“你自从到了府上,做事最是得力,府上管家的位置一直空缺,大小事务都交由你代管,为何还要做这种事?”
凝香惨然一笑“呵!望夫山下,霁夜湖畔,晒网渔女,不知您还记得多少?爹爹。”
尘封久远的记忆轰然袭来,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