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治好的万万不可送到她那边。”
“殿下您太过于焦虑了。”
唐家大宅,二房唐玉树公子的书房里传来朗朗书声。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二老爷唐隆踱着步子到得屋外,听着书声不由得面露微笑。昔日恶形恶状的不肖子自从与唐临风在云中衣庄打了一架,回来竟然痛改前非,不论如何斥责于他都不争辩,还一声不吭捡起经史子集日夜苦读,就连授课的夫子都是赞不绝口。
这小子是开窍了呀!
商贾之家素来为世人所不齿,但若是出了一两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那就不一样了。眼见兄长的那位夫人强势,唐隆也断了与大房争夺唐记掌控权的心思,将来继承唐记的必然是唐临风,自家儿子争也是争不过的。
再说,这不肖子也是不成器,整日流连勾栏瓦肆,二老爷唐隆都已经绝望了。到得这几日,唐玉树突然转了性子,令唐隆心底的渺茫希望又死灰复燃。
不是说他唐临风要读书考功名吗?咱儿子唐玉树也考,看看到底谁家的崽能耐!
脑袋上被敲了一下,唐隆吃疼缩着头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刚要发作,见到来人立刻焉了。
“夫、夫人,你打我作甚?”
二夫人柳扶风身材丰腴,打扮得大红大绿,一手叉腰,一手对着唐隆额头指指点点。
“你长点心吧,看到儿子长进就忘乎所以,成天就知道跟这瞎转悠!”
二老爷脑子突然转不过弯来,昔日能气死人的儿子转了性,懂事知道用功,难道不是好事?
“我看看怎么了?”
“那你知道树儿为何有这么大的改观?”
唐隆摸着脑袋想了想“不是和大房家那个对上,吃了亏,便想换个途径找回场子么?”
柳扶风冷笑一声“呵!两个小兔崽子打小就不对付,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怎么就这次突然开窍?”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我去打听清楚了,全是因为一位姑娘。”
“姑娘?什么姑娘?哪里来的姑娘?他成天接触那些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唐隆脑袋上又被戳了一下。
“我看你整天就不管事!一个月前大嫂雇的那位小掌柜,姓秦的姑娘,听说极是标致水灵,手艺也不错。树儿与唐临风便是为了她才打起来的。”二夫人偏偏头叫道,“阿炳,你来说。”
“哎,老爷夫人万福,那天啊,我们随公子到了衣庄”
唐玉树身边的狗腿子阿炳连忙点头哈腰,凑上来将那日在云中衣庄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二老爷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这姑娘好,赶紧乘热打铁找人提亲去啊,还等什么?嘿嘿,佳人相伴,可比咱们苦口婆心的教育管用得多啊。我这就找人说媒哎呀!夫人你又打我。”
二夫人斜瞅着不着四六的丈夫,好没气地道“合着你一点也不操心啊?你知不知道,这位秦姑娘让大嫂看上了,想叫唐临风把她娶进门呢,就连云中衣庄也是大嫂为她准备的嫁妆。”
“难怪我说大嫂怎么突然对成衣铺子感兴趣,敢情是有这层原因。哎,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秋棠,现如今她在云中衣庄做管事。”
“秋棠”二老爷沉吟着踱了两步,轻蔑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她是从我们二房出来的,昔日大房于她是助力便倒向大房,如今怎么又和我们二房往来了?”
“自然是不得势了呗,大嫂是什么样的人,能看不透她?”
“哼,不必理会她,夫人的意思如何?”
“树儿难得痴心一片,这次我看他是动了真心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