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活生生的人。

“不过秦羽霓知道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本王杀人灭口吗？”廖管家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似笑非笑。

秦羽霓惨然道“哈，我乖乖听话，任由你们摆布就能活？”

廖管家点头赞同“没错，无论如何你都是要死的。”

“那不如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反倒还畅快些！呵，驼背腿瘸，堂堂凌云三皇子也会伪装成猥琐不堪的下人，哈哈哈”

“哦？”沉吟片刻，他蹲下来，轻抬少女白皙的下巴，止住她的笑，“你故意激怒我，是为了求死？”

秦羽霓并不否认“是！被那个变态的老匹夫折磨死，不如求个痛快的！”

“呵呵，有意思，本王越发的感兴趣了。既然这样——”

他突然抓住绑缚在秦羽霓后背上的绳索，使劲一提。

“呃——”

少女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垂死的呻吟，整个身体凌空而起，脖子上的套索一下子收紧。

眼前阵阵黑晕，秦羽霓再次失去意识。

很快，呼吸又变得顺畅了，本能地张大嘴，贪婪地呼吸，汗水早已浸透了全身。

原来他只是想让秦羽霓立起上身，跪在他面前——被捆绑成这个样子，只仰头跪着，总比曲腿趴在地上强，至少窒息感没那么强。

“秦姑娘不妨说一说靖月司在云中的谋划，若让本王满意，也不是不能给你个痛快。”

他悠悠踱步，到芸娘的人皮玩偶旁的高背椅上坐下，自然而然翘起腿。

被五花大绑的少女惨笑，正要开口，就见他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往下撕扯，另一张更为年轻俊朗的脸出现了。

人皮面具！

秦羽霓惊得差点没有稳住身子，五个人皮玩偶还不够，又搞什么画皮呢？

“你——”

“姑娘不是想要个痛快吗？”他语气冰冷，目光忧郁阴鸷，“没见过本王的真面目就死，岂不是一种遗憾？”

秦羽霓转动眼珠望向他，一时间失神。

那是一张过于苍白的面孔，许是长期不见阳光，显现出一种病态、致命的美感。

“别发愣，继续说。”

回过神来，秦羽霓说出自己的推测，靖月司以前任大理寺卿杨之慎的祖宅为据点，策划多年谋反大计，如今时机成熟，便卸下伪装，勾结英王李继业夺取云中郡，并栽赃倾云郡主李悦——

郡主殿下带兵驻守边关，立下赫赫战功，若她在云中郡指挥守城，势必是叛军最为头疼的敌人。

“李度”仔细的听着，忽然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他拍打着桌面，“真有你的！”

秦羽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你笑什么！”

“啊，靖月司，哈哈哈”

“”

过得一阵，他终于停下来。

“不错，你果然够聪明，和我们的计划大差不差，所以——”

他脸上所有的笑容一收，站起来拔出随身长剑。

锵！

一声剑鸣，跳动烛火映照下，剑锋凛凛泛着寒光。

这一刻，秦羽霓缓缓闭上眼，平静地等待命运降临。

脖颈间忽然一凉，心猛地收紧。

等了一阵，手腕间酸麻的感觉并未消退，反而越发的严重。

动动手指，难道我还没有死？

睁开眼，苍白面色的男子投来满是玩味的目光。

“濒死的滋味如何？”他走过来，捏着秦羽霓的脸颊问道。

原来他只是把套在少女脖子上的绳套割断，呼吸变得更加顺畅了。

“本王突然改主意了，先留你一命。”

闻言，秦羽霓全身力气一泄，瘫软侧躺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