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陈年旧案(1 / 2)

众人看看图画,又看看跪在椅子上的秦羽霓,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张松大急,抹了一把汗,紧张道“没有证据的时候可不敢乱说啊,秦姑娘是说云中藏着一个用年轻女子做活人祭祀的恶徒?”

“猜测,猜测而已,未必只是一个人哦,事情过去那么久,许多现场的痕迹都没有了。”

“这、这”张松讷讷地挤出几个字,瞥眼去看李度。

“张大人不要着急,”李度微不可查地递过去一个眼神,“不妨回想一下,七八年前云中可有发生过什么大案。”

张松情绪略微一缓,苦苦思索,自言自语“七八年前啊,似乎本官还未到云中郡上任呢”

衙门里的吏员们也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莫有乾似乎想到什么,忽然一激灵,开口道“大人,还真有一个案子,当时闹得满城轰动——不过那个时候,是前任郡守程大人处理的,那会我刚当上捕快,整天跟着师父屁股后面跑,嘿嘿”

张松转过来望着他“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印象?”

“大抵是十年前吧,前后不过两个月时间,失踪了四名新婚的妇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都是在家中忽然就没了,现场留了一枝梨花和‘折枝妙手’四个字。

除此之外毫无踪迹可循,案子一直没有破,程大人压下来,我们下面人吃了不少苦头,就连我师父也被打了板子。

好在过了两个月,那位留号‘折枝妙手’的采花大盗便消声灭迹了,再没有妇人失踪,许是一个过境的江湖败类,玩腻了便去糟蹋别的地方,唉

当时整个云中郡草木皆兵,案发的大半年里,无论贵贱,没有人家敢办婚事。

直到郡主殿下和郡马爷到了云中郡,见得城中‘折枝案’闹得沸沸扬扬,越说越玄乎,殿下便敞开郡主府大门,公开向那采花贼喊话,说她和郡马爷成亲不久,有胆量便冲着她来。

如是又过了三个月,那采花贼一直没有出现,有几户人家大着胆子办了喜事,家中没有事发生,百姓们这才相信那个神秘的采花贼已经走了。

至于那四名失踪的妇人,想来是凶多吉少吧,再后来,大家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

听得总捕头说完,张松一拍脑门“哎,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折枝案’嘛,本官听人说起过。”

秦羽霓从椅子上跳下来,抚平裙摆上的褶皱,理顺发梢,开口道“如此说来四名死者应当是‘折枝案’失踪的四名妇人咯?”

张松面色一滞“眼下也只是猜测而已,猜测”

说到这里,最早发现尸骨的马晁突然说道“各位大人,我们还挖到一块玉佩,是和其中一具尸骨一起挖出来的,或许能证明死者的身份,把当年‘折枝案’受害者家属找来问问不就行了。”

张松面色不虞,板着脸训斥他“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没大没小!”

马晁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连赔罪的话都不会说了。

李度明白张松的心思,他做官就是个求稳妥的,便拉了一把要发作的秦羽霓,拍拍她的手背,似笑非笑地对张松说道

“张大人你这么想,十年前的无头奇案突然间被你破了,考功司是不是要给你记上一笔?”

张松眼珠子转了转,面色不变,改口继续训斥道“既然有线索还不赶紧去查,若是上官没有过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把玉佩拿出来啊?”

莫有乾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赶快去把东西拿来。”

马晁感激地看了总捕头一眼,回身走了。

没过多久,一枚翠绿色的锦鲤玉佩在几位大人的手里传递把玩着,玉质做工俱佳,雕刻栩栩如生,虽然缝隙里还残留着泥土,但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

反过来看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