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就是拱手礼。
然后其他人才醒悟过来,有样学样,“学生见过先生。”
四爷在台上抬手,示意免礼,然后再微微欠身,还了半礼。
礼便成了。
弘历站在最后面微微点头,这是皇阿玛要表达的意思吧。在这里,他不是君王,只是先生而已。
四爷早知道弘历来了,但也没搭理。他说的是军训的事,“以后每年,开学之初,都有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除非身体确实不适合训练者,可提前提出来,其余人不得找几口逃避。若发现偷懒者,记大过一次,列入档案,以后这履历会伴随你们一生。”
下面噤若寒蝉,但隐隐又带着兴奋。这跟直接许诺他们会得官职有何不同?
而文人也知道了,这事变更不了。
可为什么呢?
难道国策有变?又要出兵哪里?
四爷便道:“自古来,文官守城,成者少,败者多。败了开城投降的,言必称乃是为了满城的百姓不遭受荼毒。兵败的,刚烈守节者,也不过是横刀自刎。”
文人们便垂手,这话是说的好听的。不好听的是,到底是投降的多,坚守者少。
可这……文武本就有区别。
四爷却不多话了,叫钱盛,“请娘娘来,再把桌上的匣子带来。”
钱盛匆匆去了,下面的学生半垂着头,不敢抬眼去看,也不敢说话。最多就是转着眼珠子跟两边的人打一打眉眼官司。
其实站在后面的先生们也有点摸不透这位圣人的意思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四爷倒是自得,站在上面看着。直到看到桐桐来了,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和婉来了。伸手跟着钱盛,手里捧着一个一个长得一尺许的黑匣子。
桐桐从后面走过来,中间自然而然的留出一条路来,学生们左右分开,对着她行礼。
她今儿过来,也并不算是不合礼数。拜师可不止拜师,还有拜师娘。何况她的身份又不同。
林雨桐上去,微微欠身。
和婉则还了一个全礼。她饶是贵为公主,也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以往的大场面也不过是皇家家宴,再不然也是男女分开。而今儿,她面对的是满堂的男人,再如何的,还是有些紧张的。距离近些,应该能看出来,她脸红了。被那么多人偷瞄着,能不脸红吗?
可大家观察和婉,也只一瞬。很快就被老圣人手里的东西吸引了。
那黑匣子打开,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鸟铳?
但又不全是鸟铳吧。
那边张保已经在大殿的门口摆好了几案,案上摆了一长串的果子。
从四爷站里的地方到案几所在的地方,不算远,但也在七八十步开外呢。
然后大家就看着上面的人拿着那东西瞄准,然后手指轻轻的扳动……谁都没反应过来了,就听见砰地一声,然后那果子顺便炸裂开了,显然是被击中了。
隐在人后的弘历不由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这样的东西……原来还有这样的东西。皇阿玛的手里到底是藏着什么……要是有这么一支装备齐全的劲旅,不用太多人,三千人马,足以掌控现在的京城。
可傅恒和兆惠全然不是这么想的,这东西要是拿到战场上,哪里不能是大清的国土。两人不由的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
却见老圣人将手里那宝贝给了老娘娘。老娘娘拿在手里的感觉,像是比老圣人还熟稔一般。就见她抬手上膛,然后胳膊一抬,然后就打过去,又是一声响,一片果碎。
这把是四爷单做的,后座力还可以。林雨桐收手看和婉,递给她。和婉愣住了,她习惯性的摆手,想说自己不行。但看着祖母带笑的眼睛,她到底是抬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