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怀疑绿衣女子是从哪出来的,为什么她完全没有看见这名绿衣女子的踪影,风长栖眼睛牢牢停在绿衣女子身上,几乎一刻也不肯离开,绿衣女子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手上有着一只桃花,这个季节,应该是没有桃花的。
但是绿衣女子是高人。
一切疑虑也就打消了。
这次风长栖再也不敢轻慢,对着绿衣女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前辈。”
她低着头,几乎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耳朵在嗡嗡作响,风长栖咬咬唇,心里已是一片忐忑,她很担心遭到这名女子的拒绝。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如果拒绝风长栖闭上眼睛,那她可就有点没什么希望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汗水流到风长栖的后背上,痒痒的,像是虫子在爬,令她难受,可她依然不甘抬起头,如果拒绝了,阿娘该怎么办
一想想白欢,风长栖就有些忍不住要哭。
白欢那焦虑的面容,还有这些天的白发,都像是烙印一样牢牢刻在了她心里。
是她不孝,无法替白欢分忧。
“前辈”风长栖等得有些不耐烦,试探性地抬起头,用近乎蚊子的声音,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令人看了忍不住怜悯,绿衣女子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四周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一样,她的手指一动一动的
风长栖有些惊讶。
看绿衣女子的样子,像是全然神游一样。
她在算什么
“前辈情况如何”再过了一会,绿衣女子缓缓地睁开眼,一身绿纱仿佛雾气一般缥缈看不清。
“公主,刚才我算了一把。”;绿衣女子淡淡地说,仿佛完全没有此事影响到她的心绪,可是她越是如此,风长栖越是着急,“孟丽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那我该如何”
风长栖要哭了。
瘟疫她没见过,但是她也在书上听过,看样子这次瘟疫还是有意为之,孟丽到底会如何,很难说。
现在绿衣女子说情况不容乐观,她感觉心都快被撕成碎块。
“公主莫慌。”绿衣女子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柔情,安慰道,“有办法,镜南湖的医术世家,看他们肯不肯帮公主。”
绿衣女子话说得清晰有力,风长栖咬咬牙,依然感到想哭,前路茫茫,尽是什么都看不清,走了一步,简直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这种感觉实在折磨人,她忙忙地给绿衣女子施了一礼,“有劳前辈了。”
她几乎想给绿衣女子跪下。
虽说风长栖身份尊贵,不给人轻易下跪,但是,在完全毫无出路的情况下,绿衣女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也简直是救命稻草。
绿衣女子上前一步扶起她,眼里满是怜悯。
“公主不必多礼,公主为国家操劳,我都看在眼里。”
“前辈,你是好人。”她现在的态度如此亲切,风长栖几乎想诉苦,但还是忍住了,“前辈,那到底是何人,要害孟丽”
想想自家阿娘焦急的样子,和孟丽不明的钱景,风长栖就感觉一股火在冒,简直要将她撕碎,她紧紧地咬住牙关,起拳头,忍着心中的愤怒说出来这句话。
“这我也不好说。”
“知道了。”
风长栖低着头,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无论如何,绿衣女子如此,一定有她的理由。
她也没有勉强的道理。
“多谢前辈。”
“不谢。”
风长栖顺便去了一趟灵婆那里。
可是,她只看见了空空荡荡的屋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梳妆盒,寥落得令人吃惊。
银制的镂空的梳妆盒落满了灰尘。
还好灵婆在那,依然是如此苍老的样子,她在仔细阅读一本